用与弃,全然在我。
看着他被我折腾的不成样子的裸+体,我不禁扶额微叹。真希望……他逢场作戏,莫要太在意今夜才好……
许是见我叹气,籍孺忽然在我耳边开幽幽地开口,头却低的更下了:“籍孺……都明白,太子定是有难言之隐。”
我和他肌肤相贴,伸手便钳住他娇俏的下颚,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他面上凄然一笑:“以前有位哥哥服侍燕王世子时,便听世子说了,太子请兵伐燕,是因为在宫中无法自保,自顾不暇。”
心下大震,我适才心下诧异,却不想,不想他竟说出了让我更为诧异的话。
手上的劲道不禁紧了,他似乎为了回避我的目光,轻轻地垂下了眼,我重新打量他,这个刚才还和我缠绵的身体。原来我之前……竟错看了他。
只是……燕王世子倒是被韩信夺了兵权后化
装成百姓逃到匈奴去了,至今未有音讯。
却见籍孺微微勾唇,轻声续道:“前些日子,我们还都在想,这回是太子胜呢,还是燕王胜。哥哥们都猜是燕王胜,只有我一个人猜是太子胜。”
我挑眉笑道:“你为何猜是孤胜?”
他扬起的脖颈处,线条优美,他轻轻一动,又将身体往我怀里挪了挪,面上魅惑地轻声道:“因为大家都说太子殿下仁爱。籍孺虽不懂什么道理;但籍孺知道,仁爱之人,一定能胜的。”
“在籍孺眼中,孤仁爱么?”
他有些黯然地笑着,脸贴上我的胸膛:“恩,太子殿下对籍孺真好。每日都赏给籍孺好些新衣穿呢。不过太子殿下对籍孺的哥哥姐姐们,便不似对籍孺这般仁爱了……太子殿下没来的时候,他们一天就只用侍候一个人,可是太子殿下来了,他们一天要侍候千千万万的人,那些人脾气又粗又爆,里面已经折了好几个了。”
我的手不禁僵硬起来,一把推开了他,他跌在旁边;我起身下塌,用脚尖挑起昨天的疯狂中落在地上的衣衫,抖开披在身上。
他缩在床榻里,似乎不敢看我。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籍孺,你可知道,妄议军政,按律当斩。”
他抬起脸,上面倏地满是泪痕,原来刚才是在无声地哭泣:“太子殿下要斩了我么?”
我微微虚了眼,指着门口:“滚!”
表情在他脸上凝固了,他跌下床来,爬到我的脚边,揪住我的袍角抽泣道:“殿下!殿下!你斩了籍孺罢……籍孺不要被送人……籍孺想一直服侍太子殿下……籍孺不想被送人……太子殿下……”
我将他昨天的衣服丢在他赤+裸的身体上,皱眉朝外面唤道:“来人!”
马上有一个兵卒的脚步声想起在门外,不久便推门跪拜,我闭上眼睛:“拉走。”
“诺。”兵士将籍孺一把拽了过去,向门外扯去。
“殿下……殿下……太子殿下……”
我缓缓睁眼,只见室内空空,门庭大开,只剩一地散落的衣饰,帷帐兀自随着徐来的情风地缓缓起伏,孽蝉还在吐着香,一圈一圈,他的嘶喊声仿佛还在耳际回荡……
看着铺上的狼藉,我一时恍惚。忽然想起昨夜的种种,雨中,梦里,冷的,暖的,心中郁卒,我一拳捶上墙壁,我他妈在搞什么!
事后,我仍是召来吕释之商量:“孤昨夜已纳了籍孺,再献给父皇,不妥罢?”
吕释之深深地看着我,沉吟半晌:“殿下可对他有意?”
我对上他如探究般的目光,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殿下送自己的美人给皇上,更能显出太子的孝顺。吕不韦曾将自己的爱妾送给庄襄王,诞下一子,便是一统天下的秦王嬴政。庄襄王对吕不韦,可谓终生重用信任有加,”
我点点头:“那就照舅父说的办。”
吕释之似乎忽然想起些什么:“太子殿下,留侯回长安了,听说是昨夜淋雨,染了风寒。”
我怔了怔。
“还有,臣已派人,将楚王移至燕王府,”
眼前的景象似乎缓缓地剥落,如破碎的风景,心下苦笑,没有想到,他走的,竟是如此急——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球花花~晚上还有一章,正在码,放出的时候可能会有点晚~鞠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