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荷被玷wu之事,闹得人心惶惶。热闹非凡的桃花盛宴,辗转人去酒空。
唐思凯气得破口大骂,风流才子的形象顿时全无。他倒不是替夏雨荷感到惋惜什么的,只是难得喝到宫中的极品桃花酿,还未喝够。临走前,将几壶剩酒倒在一个酒壶中,宝贝似的打包带走。
唐宁则不忘将《宁鹤叹》收好,窃喜,藏在衣袖中带走。
下山时,唐思凯与花已伤也随他们一道同行,两人时刻不忘附庸风雅,每走到一处便要吟诗抒情,可把唐宁给恶心着了。闻见唐思凯身上浓烈的酒气,唐宁捂鼻跳开,对他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纨绔子弟!”
年纪轻轻的,整日流连烟花之所,不务正业,挥霍无度,真不知二夫人是怎么教育他……
望着她反感的表情,唐思凯愣了一下,仅仅只是那么一下,很快恢复了嬉皮笑脸,飞快地抢到唐宁身前,在她脸前哈了一口酒气。
唐宁恼了,凶巴巴朝他吼,“你找死啊!”
气呼呼的一脚踹过去,不料唐思凯早有准备,拉着旁边还在抒情的花已伤挡在身前,只闻一声惨叫,花已伤跌倒在地,便悲愤感叹:“交友须谨慎,似凯不如无……”
唐思凯冲前面软轿大喊:“元鹤姐夫,你媳妇儿欺负我,管管、管管啊你……”
哪知,从轿中传来卓元鹤惬意的声音:“只要阿宁喜欢,我没意见。”末了,还颇具怂恿意味的道:“阿宁,凡事……都要尽兴……才好。”
尽兴……
萧然冰与蓝华相视一眼,替唐思凯默哀。
尽兴?卓元鹤的意思是让唐宁尽兴的欺负他?!唐思凯额角青筋爆裂,一面躲避唐宁的拳打脚踢,一面愤恨的瞪着那顶轿子,嗷嗷大叫:“有异性没人性!娶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花已伤被踢得一瘸一拐,还在记恨唐思凯拿他当肉盾,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没人品的家伙,还敢谈兄弟二字,我呸,活该!二小姐,踢他要害,攻要害……”
有了卓元鹤的大力鼓舞,以及花衣裳同志的默默勉励,唐宁摩拳擦掌揍人揍得十分欢乐。
见唐思凯被追得东跑西窜,花已伤心里登时很扭曲的爽了。
下山后各人乘马代步。卓元鹤则换了马车,倚在车门边,对唐宁招了招手,笑容温暖:“阿宁,要上车么?”宽大的衣袖拖曳在月白袍尾上,被风吹得缠绵摇摆。
唐宁正考虑着是要骑马还是坐车,见到他暖融融的笑脸,立即眯眼点头,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上车后,旋即放下了车帘,里面清清凉凉的。哕哕,她想做点见不得人的事儿。
可是,见卓元鹤笔挺着身子端坐其中,她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从脸部开始,从嘴巴开始,还是从身上开始?真是个费劲的问题。
唐二小姐炯炯的目光,在他身上身下来回游移,着实有点猥琐。卓元鹤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丹田。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头也不扭的说:“阿宁,我有些吃不消了……”
某只色魔赧然汗下,但,这点羞臊根本不足以妨碍啥。讪笑着扑倒在他怀里,双臂环上了他的腰,蹭了一会,仰起小脑袋道:“元鹤,咱回去就洞房好不?”
卓元鹤揽她入怀,轻笑出声,“娘子如此心急?”
圈住他腰身的手臂紧了紧,下意识紧贴在他怀里。她在害怕。
其实,并非是她急不可耐,一定要现在就与他行周公之礼。只是,方才在宣达山顶发生的意外,真的令她觉得害怕了。她怕自己交付了终身的人,是与卓元鹤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