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那天过后,脸皮厚如尹忻想到这句话,都不禁有些羞涩;当然,并不是因为这句话有什么与色有关的含义,而是这句话之后,两人亲热时差点就擦枪走火了,还好快到底线的时侯中,她叫停了,不过尽管如此,她之后几天看着钱溯,就不觉会想到那个时侯去。
这令她不由得自嘲,果然看得太多,没有亲自上过阵,都是纸上谈兵,空谈。
她——居然临场当起了逃兵。
抗尹忻转而又一笑,不过,虽然当了逃兵有些窝囊,但赠送的礼物,还是挺值回票的,看着一惯冷静的钱溯,因此而结结实实冲了一顿冷水澡,她就乐得不行,当然也萌得不行。
反差什么的最萌了。
谁要是平常不太露出的一面,偶尔露出来,那种反差感是相当萌的。
嘶尹忻正一边想着,一边整理着箱子时,忽然,她的手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她掏起来一看,眼神不由微一变,这不是高晖给她的那块玉玦吗?
前些日子就不见了,她还以为丢哪去了,原来是被她随手丢进箱子里来了,瞧她这记性。
尹忻用手翻过来翻过去把玩着,瞥着那上面的司徒晖三字,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如果当初她真对这高晖心存什么幻想过,那么在听闻他身为黎国太子后,就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当时定下的那一年之约,看来她是要毁约了。
钱冰山会这么走进她的心中,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说,这世上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玉玦还是就这么呆着吧!
尹忻复又将手中的玉玦丢进箱底,然后将叠好的衣服一一放进去,盖好了箱子,可是临到要走的时侯,尹忻不由又回头瞧了一眼那箱子,冲着不能动,不能说话的箱子挥了挥手,道:“再见了,恭喜你立于了顶端,不过,我希望你永远也不会有摔下来的那一天。”
是的,不要摔下来,因为人站得低时不发觉,站高了才知道,摔下来是很疼的。
她就算以后与这妖孽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她仍如此希望着,好歹相识一场。
哪怕听闻他登基后大开杀戒,从兄弟到父皇的妃嫔,杀的杀,贬的贬,登基不过几日,就让朝纲一阵动荡,暴君之名不胫而走,她还是如此希望。
“拜拜。”尹忻张了张嘴,对着箱子无声的再次说道,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尹忻这一走,抛下的不是一块玉玦,而是翻过了一纸书页,对她而言,过去的她就不会再想了,那只是她人生的一个章节,偶尔可以回忆,但却绝不会翻回去了,虽然会有那么一丝遗憾,毕竟极品妖男,这世上也不是那么多的。
尹忻走出门,正盘算着出去溜达一圈,顺便去刑部看看,谁知她还没走到大门处,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