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慕容瑾‘互吃’之后,他也搬进了安亲王府,借口说是自己住在宫中多有不便。甚至还要强行搬进金暖阁,这可怎么办,平时都是诩陪着她的,现在瑾来了,总不能三人一起吧?她会受不了,于是一咬牙一狠心,便把两人的行礼都扔进了听雨楼。
可那两个男人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竟一替一晚的摸上她的床,一连折磨她半月,更可恶的是这两个可恶的男人,从不知节制的索求,这半月来她几乎没有机会出门。
她哪里知道,其实两个男人这样无度索求是有目的的,就是要让她累,让她知道男人多了其实对她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可朵儿却想,这俩男人太可恶了,一定要找个听话的去。于是趁着两人被花奕棠叫走的空挡,换上男装,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府。
边走边不停的敲着酸痛的腿,真是差点被这两个男人累死在床上。
看着离都的繁华,来了快四个月了,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着离都,这离都应该是最繁华的城池了吧。井井有条的街道,整齐划一的规划,这条街是美食,那条街是日用品,另条街又是精品区啊,还有菜市场,等等……让人很容易就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来回走了几条街,最后在美食街选了一家酒楼。小二见门外来了位衣着华丽长相俊美的少年,便迎了出去,“这位公子里边请,公子想吃点什么么,我们这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朵儿抬头看向酒楼额匾,“悠然居?”这酒楼的名字好熟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朵儿差异,这是架空历史,应该不会有人知道陶渊明啊,难道……朵儿心中一惊,出口问道,“你们老板姓甚名谁?”
小二抓抓头,呵呵一笑,“我们只知道我们老板姓唐,不知道叫什么。”
“唐?”朵儿惊得后退一步,难道……难道是唐念哲?有可能吗?“你们老板现在何在?可在这店里?”
小二歉意一笑,“哎呦,不巧了,公子您来前,我们老板前脚刚走。”
“什么?刚走?”真的是可惜了,“那算了,既然是这酒楼的老板,相信以后总会有机会见的。”
“是啊,那公子要不要进来品尝下,我们悠然居推出了很多新菜式,别的酒楼都是没有的。”
“是吗?那好,我就尝尝,给我找个雅间吧。”如果他所谓的新菜式是二十一世纪的菜的话,那该有多好,那样就算不是唐念哲,至少也是多了一个老乡啊。
小二大喊一声,“有客到,采菊厅。”说着便领着朵儿上了二楼,“公子,您第一次来所以不知道,因为现在没到饭点,所以还有位置,等下到午时您再看,有的甚至还得拼桌那。”
“是吗?生意这么好啊?”
小二骄傲的说,“那可不,我们老板可了不起了,每月都会出几道新菜式,那菜式相信全天逸都不会有呢。”
小二把朵儿带到了二楼倒数第二的雅间,‘采菊厅’,朵儿微微一笑,这老板还真有意思。在进屋前不经意扫了一眼最里面的门,突然顿在那里,又缓缓转头去看那最里间门上的门牌,‘FLOWER’,朵儿只感觉脑袋‘哄’的一下,那,那是她的英文名字啊。
朵儿现在已经百分百的确定,这悠然居的老板,一定是唐念哲,绝不会再有别人。
一把抓住旁边的小二,激动哽咽的说,“你……你有没有办法现在找到你们老板,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小二看着快要哭出来的俊美小公子,心里一阵难受,但还是歉意的说,“对不起公子,我只是个伙计,真不知道怎么找到老板,要不我帮您问问掌柜的?”
朵儿听了连连点头,拉着小二就向楼下奔去,却在还剩下两节台阶的时候,因为步子迈的过大,一脚踩空向前摔去。朵儿惊呼一声,紧紧闭着眼睛,等待承受身体的疼痛。意想中的疼痛没有,却是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朵儿稳稳的被人接住。顺着抱着自己的手臂向上看去,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这不是唐念哲又会是谁?一样温柔似水的眸子,一样英挺的鼻子,一样粉嫩的唇瓣,一样让人心神荡漾的笑容,这不是唐念哲又会是谁?
朵儿大哭扑进唐念哲的怀里,双手死命的环住他的腰不让他有机会推开她,哭声越来越大不见停息的趋势。
唐念哲温柔的轻拍朵儿后背,“好了没事了,不哭。”
朵儿只是把头埋在他胸前,一句话也不说的大哭,根本就没注意到酒楼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所有人都停止了本来在做的事,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就只有朵儿在那嚎啕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朵儿累了倦了,昏睡在了唐念哲的怀里。
唐念哲无奈的笑笑,抱起朵儿上了二楼进了那间带FLOWER字样的房间。想把朵儿放到床上,可朵儿虽然睡着,却死命的抓着他的衣衫不放手,没办法,他也只好坐在床边,把朵儿搂在自己怀里。
静静的看着怀中哭昏了的小人,挂满累痕的小脸不美,却是无法让他移开眼。他可以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她,却不知为何让他有种似曾相识又心痛的感觉。她到底是谁呢?看着朵儿纤长卷翘的睫毛不住颤抖着,他知道,她一定睡的不安稳,便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