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这才道:“还有一事,须得与你分解清楚。”
他道:“我乃大燧之子,人族人王。当初鼓与钦原袭杀葆江于西昆仑麒麟崖下,我父大燧誓报此仇。却因灾厄之故,我父已亡。这因果,便接到我手里。”
“烛龙,你我是老友。我知鼓与钦原是为你寻治伤之物,方致此因果。我念着你我间的友谊,你叫鼓与钦原到我华胥氏来,为灾厄奉献些力量,我便分解了这番因果,再不计较。”
烛龙一听,怨气又冒出来。
暗道:当初我被折丹擒住诸般折磨,不见你苍龙念着友谊来救我,这里却说什么狗屁友谊!
但烛龙深知苍龙厉害,不敢表露,只敷衍道:“到时候再说。”
伏羲点点头:“早些来。”
转身走了。
这里走了伏羲,烛龙想着伏羲说的什么分解因果,越想越气。
“这厮说什么老朋友,友谊,都是在放屁!”祂怨气深深:“祂分明与折丹交好,只消他一句话,折丹还能不放了我?却不露面,还是石夷来救的我!”
“到头来,逼我发誓,将我一口怨气,承受的诸般折磨,都要不计前嫌!实在可恨!”
“还什么葆江,什么因果!鼓是我子,钦原是我儿好友,若是念着旧情,哪里计较这点小事?”
“明知道我儿是为我寻不死药疗伤,却还假惺惺说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恢复!真是个虚伪的小人!”
祂越是想,越是气,气的七窍生烟,难以自拔。
好半晌,才把这股怨气压下,转念想到:“祂这里办大事,竟要立天庭,代为运转大道,实在是野心勃勃。祂邀约了各路神魔,分明是商议瓜分好处,我若不去,便失了机会。祂们把好处都瓜分了,到头来我成了野怪!”
“不行这厮虚伪小人,表面上来专门请我,可未必真念着以前的友谊。我势单力孤,到时候被安排个小角色,不但大失颜面,好处也少。”
烛龙越想越深,越想越不对头:“这不能够啊!我得找人联络联络啊!”
便思来想去,不久有了定计。
于是唤来鼓:“我儿,我有一事,你代我去操办一二。”
鼓忙道:“老祖但请吩咐!”
烛龙道:“你去北冥之极拜见混鲲老祖,如此这般,将这事告知于祂。就说我愿与祂结盟,合力共分好处。教祂吃大的。”
鼓了然,道:“老祖放心,我这便去拜见混鲲老祖。”
鼓离了钟山,一路前往北冥之极,见了混鲲老祖,拜倒:“烛龙子鼓拜见混鲲老祖!”
混鲲问鼓:“你这小儿,来我这里作甚?”
鼓道:“我家烛龙老祖有要紧的事。”
“哦?”混鲲心下一转:“烛龙这小子有什么要紧的事,却来寻我?我与祂可没什么交情。”
鼓便把立天庭之事告知了混鲲。
混鲲听罢,怒极,喝道:“好个苍龙贼厮,竟是这般大事,当面竟都不说!这是要我当野怪啊!我必不与之干休!”
混鲲一下子懂了!
这一旦天庭立起来,参与会盟的,都成了正神了。祂这没参与会盟的,不就是野怪了?
那还了得?
以前大家都是野怪,大哥不说二哥。现在却要分出了正神野怪来,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