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怎么跟我家少爷说话的呢!?”</p>
阎诃大怒,上前就想揪他脖领子,没想到刘仁轨头往后一仰,愣是让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的阎诃抓了个空,这让阎诃觉得十分丢脸,抽出刀子就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p>
“行了,先下去吧,别跟这瞎起哄…”</p>
敬玄摆摆手,让阎诃一边玩去,在这种大高个面前张牙舞爪就像个孩子撒泼似的,看着恓惶。</p>
“少爷…”</p>
阎诃委屈巴巴的走了出去,临了还特意回头幽怨的看了一眼敬玄,让后者混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p>
等阎诃走后,敬玄饶有兴致的看向刘仁轨:</p>
“你刚才说什么?说本县伯将要大祸临头,何解?”</p>
刘仁轨见这位少年县伯似乎被自己说动了,心中微微一喜,嘴上却不动声色:</p>
“县伯岂不知一旦户县无人耕种,来年朝廷的赋税便不能足额交付,到时候别说是县伯你这位始作俑者,就连下官也要被一同问罪,不是大祸临头还是什么?”</p>
敬玄听罢,奇怪的看向他:</p>
“不就是税粮么,多少刘县令不妨报个数,这就让人准备上,要不直接给现钱吧?刘县令想要多少?”</p>
刘仁轨一听,脸色瞬间涨得通红:</p>
“本官可不是来收受贿赂的!本官此来是与县伯理论的,县伯焉能轻看刘某!?”</p>
“你刚不是说税粮么?怎么变成行贿了呢?本县伯也是在就事论事,怎么,莫非刘县令真的是想要收点好处,所以才跑来本县伯这儿危言耸听来了?”</p>
刘仁轨大怒,指着敬玄言辞十分激烈:</p>
“本官念你太平县伯年岁尚幼才不与你计较,为何三番五次羞辱本官?莫非真当本官好欺负不成!?”</p>
敬玄掏了掏耳朵,这话似乎早前也听某个人说起过,为何每一位新上任的县令都要来这么一处?莫非欺本县伯的电棒不利索?</p>
“云叔。”</p>
敬玄从旁伸出一只手,小老头立刻会意,将挂在马鞍旁的电棒递了过来。</p>
刘仁轨这些日子已经听了诸多关于眼前这位少年伯爷的传言,深知他使得一手好棒术,但凡中他一棒者,尚能站立者寥寥无几,当下连忙后退数步,瞪着眼睛怒喝道:</p>
“县伯莫非还想行凶不成!?”</p>
敬玄一怔,将电棒拿在手中,两只手户互相抛来抛去,疑惑道:</p>
“刘县令何出此言?本县伯只是习惯了谈事情的时候耍耍棍子而已,莫非惊着刘县令了?那倒是本县伯的不是了,要不,本县伯把它收起来?”</p>
敬玄说着还故意在他跟前晃了晃。</p>
刘仁轨强忍着心中怒意,忿忿不平的答道:</p>
“不必了,既然县伯喜欢玩枪棒,本官岂有干涉之理?县伯不妨说说打算怎么说服百姓们回去耕种!”</p>
没成想敬玄一句话差点噎得他背过气去。</p>
“大冬天的耕个屁的地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