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涵还光着身子，杨震干脆把自己的军装脱下来给张涵披上，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面子。
这种事根本不用杨震说，其他人也都知道，可就是这个李琦好像存心在跟张涵作对，故意找张涵的茬一样，有时候确定是军人就够了，部队番号和证件之类的东西都隐藏着很多机密，不是一般人有权利接触的，看来李琦并不识趣。
张涵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杨军长，不瞒你说，我们还有事要做，你让人请我回来，我也来了，有什么事快说吧，然后给我重新换一辆直升机，我们就走。”
“我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你的家世，这次请你来没别的意思，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完手指着那些师长，“自对越反击战以来，我们被和平的氛围包裹着，装备越来越好，训练也越来越接近实战，可和真正的战场还是不能比。”
张涵笑了笑客气道，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杨军长不是也上过战场吗？”
杨震皱起眉头，看着墙上悬挂的八一军旗，
“现代化战争和几十年前早就不能比了，那时候我们是什么？凭着信念打仗！一口不服输的勇气，抗美援朝战争中，我军以极度劣势的装备打赢了二战后头号霸主美国，和联合国一众发达国家，可现在呢？我们的装备是越来越好了，离美国的差距也在逐年变小，但是那一口不服输的勇气我却看不到了，看到的只有依靠高科技装备缩手缩脚的战士与军官。”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那些人却还是点点头，自从装备的差距被减小以后，他们总觉得心中少了点什么东西，一种和敌人血战到底的东西。
“是军魂丢了。”六子很平静道。
“不错！就是军魂。”张涵顿了顿看着杨震，“高科技装备的不断加强，可以导致两个改变，一个是我军人员的战斗伤亡在减小，另一个是敌人的伤亡人数不断增加，而这两点又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如果你因为装备变好，反而变的怕死，再好的装备也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
杨震同意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对，我感觉士兵就是因为装备太好了，变的怕死，丧失了与敌人血战到底的勇气，和军魂。”
李琦很不服气站出来，“军长，不管是现代战争，还是以前的战争，保证个体在战场上的存活率，和有效的杀伤敌人同样重要，这个人是危言耸听。”
杨震摇摇头，“你们从没经历过实战，所有的一切知识都是从课本和演习中学到的，课本与实战的区别你们知道吗？”
那些师长互相看了眼，有的继续看着杨震，有的在苦思冥想到底有什么区别，因为不管是演习还是理论知识，经过好几代的演变和不断改进，已经无限接近实战了，可以让每个士兵在参与其中的时候，体验到最真实的战争，几乎可以说就是实战！毫无区别可言。
余枫想了想道，“军长，是不是真正的战场环境比演习更复杂？”
“呵呵，确实演习的环境都是大家所熟悉的地形，熟悉的运作模式，在同一个地方左手打右手而已，你只说对了一半，很接近了。”
余枫再就想不出来，李琦道，“我不否认演习和实战一点区别都没有，但是那种区别在不断的改进中已经降到了最低，几乎可以忽略的程度。”
张涵看了杨震一眼，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对方，杨震摆摆手，
“戒了好多年了。”
张涵塞进自己嘴里，点着之后吸了一口，李琦指着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
“这里是会议室，禁止吸烟！”
杨震对李琦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太上纲上线了，现在又没有开会，然后看着张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