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端起杯子，忽然也露出神秘的笑容道：“宋老板莫非发现了其中有几个户头的钱最后是用来购置了军火？”
宋刚的笑容僵在脸上，愣了半天神，才有些尴尬地笑道：“原来方大当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我不知道。”方辰摇摇头道：“是你告诉我的。”
没等宋刚开口，他继续接下去道：“宋老板刚刚说要透露一个消息给我，并且是关于上回小面馆被袭的消息。而现在宋老板又说到了户头钱的去向。自然是想说这个户头的钱的去向跟两个枪手有关。”
宋刚的脸上有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两个枪手是真正的高手，这样的人，只有在长期的实战中才能训练出来，如果这个户头钱的去向真跟两个枪手有关，那么一定是用来购置了一些训练用的军火。”方辰微笑着淡淡地说道。
“方大当家果真不愧为南海方家最优秀的大少爷。”宋刚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只是不知道，方大家当认为这件事情是不是很有趣？”
“非常有趣。”方辰微笑着道：“的确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只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方大当家请说。”
“我答应乔老爷合作在前，这样做显然不符合规矩。如果我跟宋老板合作，即算成功了，我小刀会也会落下一世骂名。”方辰的脸色仍是淡淡的。
“规矩？”宋刚不屑地笑了笑：“成都为王败者贼，我们只是混帮会的，不是慈善家，讲规矩的人大多都早死了。”
方辰摇摇头道：“不错，这个世界上本来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忠诚，道义只不过是拿来唬弄人的。但是，要想让人放弃忠诚，就得看你给的筹码够不够大。”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永恒的只有利益。
谁也没有义务对谁忠诚，所谓忠诚只不过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而己。
宋刚低下头，默不作声。方辰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李飞飞自己伸手从火炉上拿过茶壶，为自己和方辰续上水。
过了一会儿，宋刚终于抬起头看着方辰的眼睛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两成。”
“成交。”方辰的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站起身来，朝宋刚伸出手去。
“方大当家真是精明。”宋刚也站起来苦笑着伸出手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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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离开云天大厦的时候很愉快，在电梯里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这回宋刚的话又能相信几成？”李飞飞白了一眼一脸奸笑的方辰。
“同样一句也不能相信。”方辰不假思索地道。
“宋刚说的其实挺有道理。难道他一句真话都没说？”李飞飞露出惊奇的表情。
“不。”方辰摇了摇头道：“除了他所说的合作，其他的，宋刚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那为什么一句都不能信？”
方辰转过头来，一幅瞧白痴模样的表情盯着李飞飞道：“如果合作是假的，其它的再真有什么用？”
李飞飞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那刘永强暗中训练人手的事也是真的？”
“是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知道这是真的。”方辰脸上又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不过小面馆的事，绝不会是刘永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