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恒集团顶楼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坐在林辰暮对面的沙发上,童恒伟笑眯眯喝着茶,听林辰暮侃侃而谈,而靓丽可人的童雨,也穿着一身正式的职业装,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林辰暮。
还别说,习惯了童雨那时尚靓丽的装扮,初一见这身职业装扮,还真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似乎多了几分干练,少了几分稚嫩。而童雨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衣服架子,怎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气质高雅。
林辰暮这次是来和通恒集团谈合作的。新加坡耀阳集团和青基会的合作,虽然还没有正式展开,但经过媒体长篇累牍的报道,却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了。以前,也不是没有青基会和企业合作的先例,不过那大多只是比较浅显的合作,比如充其量就是冠名什么活动,捐赠多少财物之类的。而林辰暮这次主导的,和新加坡耀阳集团的合作,却是全方位的。甚至还由新加坡耀阳集团出资,在青基会下成立了一个专门的耀阳基金,用以资助贫困大学生。而每年,耀阳集团还会从这些贫困大学生中,选拨一批优秀的学生去新加坡参观学习,甚至可以优先选聘优秀大学生进入耀阳集团工作。
这种合作模式,一经推出,立即就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首先耀阳集团不花一分钱,就已经极大地打响了自己的知名度,耀阳集团的产品广告,也适时在华川各大媒体上推出,一时间,耀阳集团在华川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华川省的青基会,也顺理成章地打响了自己挂牌成立之后的第一枪,令人是刮目相看。听说,就连中央电视台的也准备在青基会和新加坡耀阳集团正是签约的时候,来合阳进行报道。这让许多人都觉得有些惊讶,怎么这个林辰暮就那么能折腾,似乎不论是在什么地方,总是不会安分守己。
而也有人也对此提出了抨击和批评,认为这是挂羊头卖狗肉,是对于公益裸的亵渎,此风不可涨,否则长此以往,所有的商业活动,都有可能披上公益的外衣,那么社会大众对于公益的认知和信任,将大打折扣。
正因为青基会的工作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因此,今天,林辰暮才是想要趁热打铁,想和通恒集团谈谈合作的事宜。
林辰暮和通恒集团关系匪浅,即便是抛开童雨不说,童恒伟对他也是青睐有加。不过深思之下,林辰暮事先并没有通过童雨来牵线搭桥。通恒集团发展到如今规模,童恒伟虽然溺爱女儿,但对于企业的发展和决策,却是有着自己的主张,胡乱拉关系反而不好。
况且,从前几次童恒伟和自己通电话的语气来看,他对于和青基会的合作构想,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新加坡耀阳集团的先例摆在那里。不论是从树立企业公益形象上说,还是单纯的商业利益角度考虑,林辰暮都相信,童恒伟会作出最佳的选择。
不过林辰暮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童雨,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已经荣升为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分管公司的行政后勤这一块儿,虽然还显得有些稚嫩,不过却也正在努力学习和适应中。而她作为持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副总,坐在这里关心企业的决策,也是情有可原。
虽说关系好,不过林辰暮也尽量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的主张阐述出来,至于具体的一些内容条款,资料上有极为详尽的内容,就不用他在这里多费唇舌了。
“既然是合作,那双赢就是首要条件,我们青基会自然会为合作的企业提供全方位的宣传。不过童总你也应该知道,咱们是公益组织,所有的一切,就不只是单纯的商业合作,而是要以公益为主导,不能一味地追求商业回报和效益,否则一切就变味了。而投身公益,对于企业自身的文化和形象打造上,自然也是大有裨益的……”
童恒伟就微微点头,说道:“林秘书长这个说法我很赞同,既然是公益,那就必须是实实在在的。当然,作为企业来说,花每一分钱,除了回馈社会之外,也难免有些利益上的诉求。不过这其中的度,就需要我们好好把握了。毕竟你也知道,公司虽然是我的,不过也还有着其他的股东,我也还要为众多的企业员工负责。”
林辰暮就笑了,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所以童总也不必讲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我还是那句话,公益就是公益,即便是我们采取了全新的模式去运作,但却不能和‘公益’二字脱节,更不能喧宾夺主,主次颠倒。我相信,即便是没有任何回报,童总也是会要投身公益事业的,不是吗?”
童恒伟微微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林辰暮说话会如此直白。如果是林辰暮以私人身份来和他谈此事,那情况自然不是现在这样。不过林辰暮既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他当然也只能这样面对。
而见老爸吃瘪了,童雨却是坐在一旁偷笑不已,让童恒伟颇有些郁闷,就轻咳嗽了一声,还没说完,却就听童雨插话道:“那是当然,我老爸是最热心公益的,前两天还说,要捐建几个希望工程呢。是吧,老爸?”说罢就笑吟吟地看着童恒伟。
童恒伟就一阵气闷,女儿这手肘往外拐他并不惊讶,不过如此挤兑自己,却是让他有些下不来台的感觉,就没好气地呵斥道:“告诉过你好多次了,在公司没有老爸女儿的,只有职务,要叫我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