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一走,这三个女人就不停的在那里哭,就好像这死掉的是他们的亲妈一样。
云诗诗看着这几个人有些想笑,但她现在要扮演的是一个惊慌失措的犯人,所以她不能笑。
这簪子萧入春也认识,她知道云诗诗是在使用诡计,但却不知道这具体的计划是什么,所以她隐隐有些担忧,但她看着云诗诗眼底那抹算计时,又将这份担忧打消,如云诗诗这般聪明的能有几个?
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目的,她只管在一旁帮衬帮衬就好了。
就在这一群女人哭的昏天暗地时,楚晟轩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大臣,看来是来找楚晟轩议事的。
楚心云看着这几个大臣,心里一阵窃喜,太好了,果然是连上天都帮着她。
而云诗诗看着这些大臣,倒是在心里冷笑,这些人来的正好,事情闹得越大才越好玩不是?
楚晟轩一来便看到了躺在那里的皇贵妃,以及她心口的那个簪子。
剑眉一拧,便厉声问道:“这簪子是谁的?”皇贵妃是丞相之女,她死了怕是不好向他们交代。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楚心云哭哭啼啼的看着楚晟轩道:“皇兄,这簪子心云不认识,不知道是谁的。”
听她这么一说,云诗诗倒是对她另眼相看了。没有直接将她云诗诗指出来,而是这么说就证明她也不知道,此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既说明了这簪子不是她的,也撇明了自己的关系。
楚心云这么一说,剩下的那两个妃子也都流着泪说不知道这簪子是谁了,还说了他们只是看着云诗诗将要大婚,便来送绣花鞋的云云。
既然这簪子不是他们三个里的任何一个人,难道……楚晟轩看着跪在一旁脸上露出一脸惧意的云诗诗,心也跟着冷了,难不成是她的?
见楚晟轩看着云诗诗一脸的心疼,楚心云赶紧开口:“皇兄,姐姐她死的那般惨,你可一定要帮姐姐做主啊!”
楚晟轩本想先将她的尸体运回去,然后再将这簪子推给一旁的宫女,谁知道站在他身后的丞相怒不可遏的站了出来,询问那几个宫女道:“你们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们吓得赶紧跪下,只说将他们方才的事情都说了一便,礼部尚书听完之后目光瞬间扎在云诗诗身上,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楚晟轩娶云诗诗为后的事情,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同意。如今能抓住她的小辫子,那自然是好极了!
“这簪子可是你的?”严词厉色的声音,明明是问句,却让人听着就像是陈述句。
抽了两下,云诗诗眼眶开始掉下大滴大滴的泪来,她倔强的抹了抹泪,才楚楚可怜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摔倒了,然后不知这簪子怎就插在了皇贵妃的身上了。我、我是冤枉的!”
看着云诗诗的模样,萧入春在心里默默的为她竖起大拇指,若不是她孰知这女人的习性,还真被她这样子给骗过了。
此时,不仅是楚晟轩,就连那几个大臣看着云诗诗的样子都有些不忍。就连那礼部尚书都看的嗓子发涩,那些恐吓云诗诗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了。
楚心云见事情跑出了她所设想的范围,赶紧捂着帕子佯装去擦皇贵妃身上的血,一边擦一边说:“姐姐你放心,皇兄他素来疼爱你,也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话一出,那两个女人也赶紧符合,说她不会白死的云云。
此时,那些被云诗诗可怜兮兮样子迷惑的几个大臣们都正色起来,虽然这个女人可怜,但她毕竟杀死了皇贵妃,杀人者偿命,此事绝对不能姑息。
礼部尚书见楚晟轩一脸的犹豫,他赶紧跪了下来:“皇上,皇贵妃乃丞相之女,而现在又证据确凿,还望皇上早做定夺,为丞相和皇贵妃一个交代啊!”
礼部尚书一跪,其他人都跪了下去。几人言辞一致,纷纷要楚晟轩制裁云诗诗。
可是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楚心云的心事楚晟轩知道的清清楚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既然是一起摔倒的,难道那簪子会自己跑到皇贵妃的身上去,定然是楚心云干的,再栽赃给诗诗。
此事,并不好办。她相信云诗诗没有杀人,其他人都不会相信,而他想要找出证据又是难上加难。
原本,他想先将云诗诗打入牢房,而后再将制造证据将罪责推到不相干的宫女身上。但,他见云诗诗哭的好不伤心,心里又痛极!
他狠狠的拂袖,看着那几个大臣怒道:“礼部尚书,莫不是这北漠越来越腐朽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臣不懂,皇上想要表达何意?”
“哼!”楚晟轩怒目道,“你说朕是何意?你们可曾亲眼见到诗诗她刺死皇贵妃了?”
楚晟轩说完后众大臣都不敢说话了,确实他们没有看到,可是这簪子是云诗诗的,这不是明面上的吗?礼部尚书终究不想放过云诗诗,便硬着头皮道:“皇上,方才的事情您也知道大致经过,何必又装糊涂呢?”
这一句话,说的可谓以下犯上了。楚晟轩原本就很是厌烦这些人,他们之所以过来就是要他收回成命,不要纳一个破鞋为后。现如今,他还敢这般说他,装糊涂?连镇国公都不敢这么说,他倒是敢?
双眼一眯,楚晟轩冷冷道:“来人,礼部尚书不知礼数,以下犯上冲撞朕,将其连降三职,送回府邸面壁思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