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看着慕容衍, 一字一顿地说：“王爷没有听错，我说的是……我早已不是初次。”</p>
慕容衍摇头，“你在骗我。”</p>
姜暮淡淡道：“没有。”</p>
“我不相信, 这一定是你骗我的，是不是有人逼你？”慕容衍猛地抓住姜暮的肩膀, 眼神祈求地看着她。</p>
姜暮皱眉移开视线，不想与他解释。</p>
慕容衍更加激动了,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这不可能。”</p>
慕容衡忽然说：“她没有骗你，你该放手了。”</p>
慕容衍愤怒地看着慕容衡, 他已经顾不得君臣之礼，慕容衡凭什么让他和妻子和离，他有彰醋矢窭垂芩们。</p>
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个念头, 他忽然说：“暮儿, 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你根本不想的对不对？“</p>
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模样, 姜暮做了个深呼吸, 奈地看着他：“王爷，你多虑了，我是真的自愿与你和离, 没有人逼我。”</p>
慕容衍澜疯狂，他摇晃着姜暮，眼睛紧紧盯着她, “我不信，那你说，你说你的初次不是给我, 是给了谁？”</p>
姜暮闭上眼睛，像是无法忍受他一般，她沉默了许久。</p>
慕容衍一直在回忆这些天的事情, 越是回忆，他就越凌乱，他和姜暮这捞烀髅骱煤玫模每天他都能在姜暮的眼睛里看到对他浓浓的爱意，怎么此刻她却如此绝情，要与他分开。</p>
慕容衍没办法接受这一切，如果姜暮说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姜暮背叛了他，他的自尊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是谁？你说啊！你一定是骗我。”</p>
姜暮的眼里划过一丝厌恶，“王爷，你别这样……你放过我好吗？这滥晡艺娴氖芄涣恕！</p>
慕容衍捕捉到她眼里的情绪，更加受不了，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伸手用力推开姜暮。</p>
姜暮猛地被一推，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她身后却多了一双将她扶住。</p>
她吓得脸色发白，用委屈的眼神看向慕容衡，“皇上。”</p>
慕容衡本想心平气和地和慕容衍说清楚，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看来他确实已经爱上了姜暮，不舍得与她和离了。</p>
但是……</p>
姜暮已经是他的女人，他想要的，就算是要抢，他也要得到。</p>
尽管对方是自己的亲兄弟，更何况，姜暮根本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算为了姜暮，也要让慕容衍死心。</p>
慕容衍看着面前的两人，被他们含情脉脉的眼神刺伤了眼。</p>
“你不是想知道她的初次给谁了吗？”慕容衡一边拍拍姜暮的肩膀安抚她，一边冷淡地对慕容衍说。</p>
姜暮担忧地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说。</p>
可是慕容衡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p>
慕容衍似乎已经想到了，他震惊地看着他们，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p>
慕容衡松开姜暮，慢慢走到慕容衍面前与他视线齐平。</p>
但是慕容衡却有一种居高临下，气势不凡的感觉，而慕容衍满脸挫败，神色颓唐。</p>
“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p>
慕容衡其实也不太好开口。</p>
但是殿内现在只有他们三人，其他人早已经在太监总管的示意下纷纷退了出去。</p>
有些话迟早要说开，那就干脆一点，直接摊牌好了。</p>
慕容衡沉声道：“是我，她的初次是和我。”</p>
慕容衍整个人就像是没了脊梁骨，肩膀往下垂，他好像早就有预感，可是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样。</p>
他看向姜暮，眼底只剩下一丝光亮，他问：“暮儿，是真的吗？”</p>
姜暮看着他，目光平静，没有他想看到的任何情绪，没有爱意，也没有恨，好像只有一点点厌烦。</p>
这让他深受打击，姜暮这一眼就像是将身处悬崖边缘的他用力推了下去。</p>
姜暮：“我说过了，我不爱你了，你在和离书上签名吧，这样你我二人都解脱了。”</p>
慕容衍仰头大笑，他笑着笑着忽然开始咳嗽。</p>
他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对姜暮说：“我不会成全你的，这和离书我不会签。”</p>
他说完，笑的更大声了。</p>
他看向慕容衡，“我一向敬重你，把你当做君王，兄长，从未忤逆过你的决定，你却欺占我的妻子，真是好得很啊……很好……咳咳……咳”</p>
他忽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毫预兆地倒在地上，“我只怪我自己，瞎了眼，没有看清楚……还以为……哈哈哈……还以为你是真的爱我，唯一爱我的女人……”</p>
姜暮看向他，讽刺道：“你只在乎自己被欺骗，被背叛，却从未想过当初你的所作所为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事已至此，我对你并没有彰聪胨档模缘分早已经尽了，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因为那颗爱你的心早已经碎了。”</p>
慕容衍怔怔地看着姜暮，她的话像是一拳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法呼吸，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暮离开。</p>
他的双眼通红，嘴角和身上全是血，看着十分凄凉。</p>
但是姜暮却丝毫不在意，而是径直走出了乾清宫。</p>
慕容衍的眼睛不知道何时湿润了，他竟然不知不觉陷了进去，而姜暮早已脱身离开，投入他人怀抱。</p>
和姜暮有私情的还是他的兄弟，更是他的君王。</p>
他对此能为，连报复的能力都没有。</p>
慕容衡叫来了太监，让人将慕容衍抬下去看太医。</p>
……</p>
慕容衍被送回王府之后就重病不起。</p>
半月后，慕容衡下了圣旨，让姜暮和慕容衍和离，姜暮带上自己的嫁妆和栏鲅诀呋氐搅私军府，看也没去看慕容衍一眼。</p>
听太医说慕容衍病情严重，又不肯听从医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身子都会熬坏，可是他这病说到底就是心病，如果他自己不走出这个坎，别人也帮不了他。</p>
栏鲈潞螅姜暮入了宫，被封为贵妃。</p>
这件事在京城掀起了波澜，前朝之上都有许多官员上谏求皇上收回成命，可是慕容衡一意孤行，别人说什么也没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