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堪提拉小姐都能够感觉到在我的身上生了什么事情那么那位当铺老板娘就没有任何理由会看不出这一点。
黑色的劳斯莱斯飞驰在高公路上沿途的风景快向后退去。前几个小时里大家都各自想着心事没有说话。等到那无边无际的夜幕有如一张巨大的网、渐渐的笼罩了车窗外的天空后我们在车上对付着吃过晚餐。冒斯夫人终于开口对我说道:“小男孩看得出来那把牌还在困扰着你。”
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既然我没有问道尔·布朗森关于刘一志的那些问题那我自然也不会让坐在我身前一排座位上的那位老妇人为我解开疑惑。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这句话总算是打破了车窗内的沉闷气氛。阿湖和堪提拉小姐也纷纷开口和冒斯夫人聊起天来。
“是的我今年已经七十多了。七十多少?小姐们问一位女士年龄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而且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们就会知道多几年或者少几年对这漫长的人生来说意义并不是很大。”
问出这个问题的堪提拉小姐像个在课堂上被老师批评般的小女孩有些羞涩的转过脸来。然后阿湖接着问道:“那您为什么不直接乘飞机去桑·安其罗呢?那样的话不但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而且还不用让您像现在这样劳累。”
“我从来不乘飞机。无论多远的距离也无论时间有多么紧迫。我都只会乘坐火车和汽车。”老妇人摇着头说道。
“为什么呢?”两个女孩子同时问道。
“你们都看过草帽老头的那本《级系统》吗?”冒斯夫人问道。
在得到了我们肯定的答复后她继续问道:“那你们应该都知道他有个很坏的毛病那就是从来不和女人在同一张牌桌上玩牌。”
“可是我曾经看到他和您玩过牌。”在两个女孩子都沉默下来之后我淡淡的说道。
“是的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玩牌的水准半斤八两。”那个老妇人充满了自豪的说道“可是你们知道他地这个坏毛病是怎么得来的吗?”
我们三个人都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那位老妇人就像背后长着眼睛、看到了我们的动作一样接着说了下去:“我得说你们看书真是太不仔细了。他自己在那本书里坦白的承认过: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玩牌的技巧还需要学习和磨练。于是他就和另外一个家伙跟在我的丈夫身后。无论我的丈夫去哪一个娱乐场他们都会跟着坐上牌桌。他们整晚整晚地观察我的丈夫是如何玩牌的并且很认真的学习。这样几个月之后每次在牌桌上我的丈夫都会赢到最多而那个草帽老头总是赢得第二多而这个差距还在不断的缩小……最后他就成了第二任世界赌王。”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彼此都觉得自己跟不上、冒斯夫人的那种跳跃性思维。最后还是阿湖忍不住率先问:“您说的这段话。我们都从书里看到过。可是。这与道尔·布朗森先生不和女人玩牌的毛病……有什么关系呢?”
“年轻人总是没有这样没有耐心。”冒斯夫人嘟哝着说道“好吧长话短说。那个坏毛病也是从我的丈夫那里学会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诸如输了把大牌后要站起来围着牌桌走一圈之类地习惯……也都是从他那里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