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上任的十二营提督马文升,一出手就是不凡。三十多名将校因为贪污受贿一次性便被罢黜。整个京营都为之震动。
京营隐有不稳之迹象,京城气氛也变得凝重几分,保国公朱永更是天天坐镇京营大营,唯恐闹出什么乱子。
还有一个就是最近勋贵闹得很凶,有找他求情的,还有找他告状的,比比皆是。朱永实在是烦不胜烦,为了躲清闲,所以才跑到这京营大营中。
“国公,定国公徐永宁求见。”朱永的亲随突然跑进来汇报道。
本来在大营憋了好些日子的朱永,就有些不耐,靠着功夫茶修身养性,一听徐永宁前来,更是不耐烦。
“这个节骨眼,他跑过来凑什么热闹,不见。”朱永恼火道。
这个节骨眼,那徐永宁竟然还跑到大营找他,这不是添乱吗?朱永苦恼地想着,还有那厮向来难缠,估计不见是不行。
“保国公,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竟然跑这大营躲清闲来了。”定国宫徐永宁直接闯进来抱怨道。
“此时你还跑我这来作甚,还嫌不够乱吗,你当西厂的番子是吃素的吗?”朱永瞪着大眼看着徐永宁说道。
“保国公,你这也太小心谨慎了吧,我们这是正常公务来往,坦坦荡荡,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什么武将结交文臣,相比皇上是不会在意的。”徐永宁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老夫还有公务处理,就不多接待你。”朱永一副要送客的模样。
“保国公,你这公务就是泡功夫茶?要是军营公务天天是这个,我也愿意待在大营。”徐永宁戏谑道。
“滚蛋,有屁快放。老子没功夫在跟你叽叽歪歪。”朱永终于不耐,爆粗道。
“保国公,您可一定要替我们说几句公道话。那马蛮子可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一次性就罢黜了三十多名将校,我们这些武将一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至于这么较真吗?”徐永宁抱怨道。
“慎言,马御史可是奉旨提督十二营,这是他的职责。”朱永提醒道。
“何必拿着鸡毛当令箭,京营多少年了不是一直都是如此行事吗,武将爱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难道要学文官他们一样,贪权啊,那样,我想皇上估计要睡不着觉。”徐永宁口无遮拦地说道。
朱永听了徐永宁的话大吃一惊,吓得急忙出了营帐外四处查探了一番,发现并无异状,才稍微安心。
“定国公,你这老匹夫就是想找死也不要拉着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朱永埋怨道。
“保国公,我发现你现在是越老胆子越小啊,这多大点事,你就担惊受怕到这种地步。”徐永宁有些鄙视地说道。
“你真当汪直那西厂的番子是吃素的吗?”朱永对徐永宁喝问道。
对此朱永可是深有体会,他已经明显察觉最近有人在查探他们家的府邸,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查探他国公府,除了当今皇上,就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