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次做得是不是太过了些,三个县。十几万人,说被屠戮就被屠戮了,蒙古鞑子也实在是太禽兽,掳走些许财物不就可以了吗。杀人做什么?”大同镇指挥同知周德武开口担忧道。
正对着他的这是大同总兵王杲,只见他不屑道:“三弟啊,你这是官越大,胆越小啊,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王越可是我本家,咱只要将王越伺候好,就大可高枕无忧。”
没错他们几人就是大同镇最高指挥官,大同镇总兵王杲,大同镇指挥同知周德武,这次蒙古小王子之所以能顺利犯边,跟他们不无关系。
而且这次蒙古小王子犯边明显比以前跟凶残,以前他们最多求财,从来不会想像这次这样进行屠城。
所以指挥同知相当担心,怕事情败露,朝廷找他们秋后算账。
听到大同总兵王杲的劝慰,指挥同知周德武心里稍安,因为他向来信服周德武,而且正如王杲所说,只要伺候好王越,可以放心不少。
因为周德武这样的文人可保,因为王越是文人,文人天生看不起他们这些武人,认为武人粗鄙,面对他们这武人时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
若是文人不高高在上,他们反而不好糊弄他们。
“可是,大哥,王越听说要被调走。”周德武还是不无担心地说道。
“即便王越被调走,那也是高升,去中枢当要职,说不定被认命为兵部尚书,再不济也是在五军都督府任职,对我们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王杲宽慰道。
“大哥,怕就怕,朝廷重新安排一位三边总督,那样的话,咱们头上又多了一位婆婆。”周德武担忧地说道。
“三弟分析得还是有几分道理,但是我认为不可能,因为三边总督是因为王越而设立的,可想而知当今陛下是如何信任他。”王杲分析道。
“大哥,你这么一说,却是是如此道理,当今陛下如此信任,王越,竟然因为他而增设了这个三边总督一职,没有理由突然惩罚与他。”周德武附和道。
“那是自然,所以三弟,你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王越这次回京说不定是高升,我们也能跟着沾几分光。”王杲说道。
“这就是大哥一心一意要讨好王越的缘故吗?”周德武说道。
“废话,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看着王越前途无量,就冲着他那文人高高在上的嘴脸,我是疯了去热脸贴冷屁股。”王杲没好气地说道。
一说到这王杲就忍不住一阵肉疼,为了给王越修院子,他可是掏出了将近十万银元,虽然这些银元最终还是从底下搜刮而来,但是若无王越,这些钱可是他王杲一个人的。
如今倒好,花十万块给王越修一座园子,关键是如今眼看着就要调离,那价值十万银元的园子王越又不能带走,他也不能霸占,这就如同眼底下有十万银元只能看,不能摸,实在有些抓心挠肺的。
“大哥,你说,这次的事情朝堂会怎么处理我们?”周德武问道。
“如今蒙古小王子犯边,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定然舍不得申饬与我们,说不定还会出些钱财安抚与我等,如此要让我们安心守护边疆啊,否则蒙古马队直入京师,那乐子岂不是大了去。”王杲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