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珠冷笑道:“你还我的‘毛毛’!少了一根毛,我都饶不了你!”李黑娃冷汗直流的问道:“啥子‘毛毛’哦?莫非它是委座的宝贝唛?”
李黑娃这时有些明白过来,心道:“我晓得个铲铲!说个二年半,你的‘毛毛’是条啥子‘哈巴’狗嗦?看来她的勒条狗儿硬是毛耸耸的看起来逗呛是一堆毛,所以台叫‘毛毛’。我又啥子时候得罪了你的狗儿了?啷克又成了凶手了?”
柯好古在旁听李黑娃自作聪明,不禁好笑,乌光宗也不知“哈巴狗”为何物,走上前去,低声询问柯好古。场上之人基本都不知道哈巴狗长什么样儿,对李黑娃溜须拍马的功夫还是暗地里佩服,都目不转睛的看向那个委座,都想知道李黑娃这回是否拍在马蹄子上,再香喷喷地挨两把掌。
阮明珠见李黑娃称赛雪莉是条“精灵狗”,还算识相,脸色缓和了些,但转眼间想起什么,大怒道:“来人哪!把李黑娃给老子按倒起!老子要杀人祭狗!”旁边冲过来两个宪兵,不由分说的将李黑娃按倒在地。
一院之人尽皆骇然,一时间议论此起彼伏:“勒哈生基佬儿遭球了!”“依我看啊,勒是李黑娃把别个委座的啥子精灵狗整死球了嘎,别个来报仇的!”“勒哈安逸了,生基佬儿今天看来是给自己办的丧事嘎!棺材都抬拢了,念经的道士三也请起来了,只等他各人钻进切搁起了。”
适才谢五元、涂三余等袍哥为李黑娃出头,险些给苟师长一枪击中,这时几人却见阮明珠更是恶得不可思议,唯恐避之不及,谁还敢上前招惹,因此众人都安心的装聋作哑,躲在人堆里不敢再行出头。
李黑娃吓得大叫:“冤枉啊,冤枉!”李氏兄弟也都跪在地上大声喊冤。只有李涵芳面无惧色,大步上前走向阮明珠,冷笑道:“你勒位大姐姐也太欺负人了!”
阮明珠不料竟有人敢如此训斥自己,以她平日的脾气早已不问青红皂白便先给对方三个大嘴巴,但现在却见对方是一个十岁的少女,便强压怒气,哼了一声道:“你勒个妹儿是哪个?本人的私事你最好莫过来管!”李涵芳据理力争道:“请问大姐,我老汉儿哪嗽儿看倒过你的狗?”
阮明珠冷笑道:“哦!原来你是李黑娃的幺妹姐嗦?你老汉儿虽然没看倒过我的‘毛毛’,但是他硬是把它害死了!我的‘毛毛’死得硬是台叫惨哟!呜呜……”这女人说哭就哭,眼泪象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足以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哈巴狗赛雪莉是何等喜爱。
场上的男人们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一时都为之心软。有的心道:“死砍脑壳的李黑娃,啷克要切整死别个的狗噻?老子看敲你沙罐也不得冤枉!”“把生基佬拉出去敲沙罐,我没得意见。”
“嘿嘿,婆娘家你莫哭,哭得老子心都软了,李黑娃你给老子请老子来吃酒,原来是请老子听婆娘家哭嗦?”“你给老子切整别个的狗,你硬是寿星老汉儿吊颈——嫌你命根儿长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