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站电脑站众人都如遇大赦,每个人都近乎虚拖,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也起不来了。()龚老三奇怪道:“给老子!为啥子这些蚂蚁子眼看逗要拿老子们打牙祭了,啷个逗迢球了?”马**子道:“老子看是有更骇人的家什待后头嘎,蚂蚁子都遭骇起迢球了。”龚老三骂道:“你给老子硬是嫌你命根儿长嗦?说恁给不吉利的话?”马**子嘟哝几声,不说话了。
乌光宗忽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由骇然道:“遭了遭了,阮大姐,赛大姐,快点往岩岩高地迢!”阮明珠诧异道:“岩岩高地不是蚂蚁子的老窝唛?你还喊我们往高地迢?”乌光宗大急道:“有大水,大水马上逗冲过来了!”说完拉着宁芫倩狂奔而去。
众人都恍然大悟,面无人色的从石坡上冲了下来,拼命往对面的崖底狂奔。只听地洞之中“轰隆”一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吹得众人几乎站立不稳,还没等人奔到峭壁之下,洞中飞沙走石,狂涛巨浪已如山崩海啸般席卷而来,众人刹那间已陷身洪流之中。
乌光宗拼命抱住宁芫倩,只怕洪水将两人冲散,忽然一个浪头打来,顿时将两人打开。乌光宗会水性,拼命划水钻出水面,只见洪水滔滔,却再也不见宁芫倩的身影。乌光宗霎时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一切都已消失无踪,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叫:“倩倩!你不能死,你死不得啊!”又一个浪头打来,乌光宗被激流一圈,只觉天旋地转,头上重重地撞在什么东西上,口鼻中灌进几口水来,最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乌光宗忽然渐渐有了知觉,只觉脸上痒沙沙地,似乎有人在为他擦拭,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犹如闪了架一般,他微微睁开眼,“唉哟”一声叫了起来,只见一个女子正用手帕为他洗脸,那女子身穿粗布衣服,似乎极其面熟,猛然间叫道:“曹姐姐!”原来这女子正是曹显花,只是现在她换了装束,与之前的一身戎装大异其趣,所以乌光宗看见她有些发怔。
曹显花见他醒来,关切地道:“乌老弟!你终于醒过来了!你把我们都骇倒起了!”乌光宗见边上还躺着一个人,这人却是赛凤凰,只见她肩膀上缠了绷带,面无血色,显然受了不轻的外伤,忙挣起身来问:“阮大姐他们好不好?肖大哥好不好?”
曹显花责怪地道:“你自己伤最重,还问别个住啥子?”又道:“阮姐和肖大哥只受了点轻伤,正在外头查看地狱寺高地的形势。”乌光宗心头一宽,忽然又问:“倩倩呢?她有没得事?”曹显花脸上似乎有些不悦,随即脸色一红,道:“还不晓得,我想大家都没得事,她想必也不会有啥子事。”
乌光宗不信,挣扎着爬起身来道:“我要切找倩倩!”曹显花忽然伸手抓住他脚踝一带,将他放倒,乌光宗知道她武功很高,又见她面如寒霜,只好躺下,不敢再起外出的心思。正在这时,只听有人在外面道:“这哈安逸!地狱寺高地搞起花儿开了!”正是肖子生的声音。却听阮明珠道:“啷个回事?这们大的水没把姓蒋的老二安得死嗦?”
宁芫倩拉着她手道:“乖妹妹,你又救了我一回。我勒辈子欠你的情,不晓得啷个报答你。”游诗君咯咯一笑,搂着她的腰笑道:“让我亲一下逗算报答啦!”两个女孩说说笑笑,就此分别,宁芫倩下山去寻找乌光宗,游诗君则上山去找自己的父亲游老四。女道:“自从我老汉儿他们跟倒起王白贝姐姐迢了,很少回家看倒了!””…天青,你还没告诉我你姓什么呢?”倩倩听他问及,脸上显出不愉快
却说宁芫倩本来和乌光宗抱在一起,一个大浪打来,将两人生生拆开,宁芫倩本不会水,眨眼之间沉入水底,被激流卷走。她自料必死,忽然间在水中触到一块浮物,似乎是块木板,她连忙拼命抱住,此时口鼻已然进了不少沙水,只觉头晕目眩,就此晕了过去。
与宁芜倩分别后,游诗君才想起自己的父亲游老四已在这场大战中下落不明。她慌忙回到地狱寺找寻。此时地狱寺已然面目全非,佛堂僧殿都立在淤泥之中,更有的已然倾覆,到处是被淹死的人的尸首,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整个地狱寺内死气沉沉,真如地狱一般,庄严宝刹在一日之内竟然变成了如此模样。
那少年见她口唇攒动,缓步走近,笑道:“妹子,你刚才想说什么?”游诗君见他迈步走近,更是心跳如鼓:“这位大哥,你为什么要阻拦我?”那少年柔声道:“苍天有好生之德,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却要寻死,却是何故?”游诗君见他询问,想起自己父母均已逝世,自己已是孑然一身,悲从中来,放声痛哭道:“我……我爸爸妈妈都死了,我……我一个亲人都没得了。”
等她醒来时,只见一个女子的背影,那女子正在一堆篝火边烘烤衣服。宁芫倩忽觉身上异样,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换去,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衫子和花裤,鞋子也换上一双漂亮的绣花鞋,衣履间透出淡淡的幽香。
游诗君四处搜寻,终于在一座佛像背后找到了已经气绝的父亲。只见他全身僵硬,两手拼命抱着佛像的一只腿,浑身沾满泥浆,竟是被活活淹死的。她放声大哭,想起自己年纪尚稚,母亲早亡,而今唯一的亲人又舍己而去,又怎能不悲痛欲绝?她想到父母离自己而去,而自己心仪的男人居然原是一个女子。十多年来,造化弄人,自己在尘世间好似做了大梦一场,到头来一切都是虚空,觉得生命已无可留恋,顿时萌生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