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今儿明明就是佩佩的生辰,程硕虽然来吃酒,却也绷着一张脸,一副严师的姿态。遥想那年他刚刚进宫,刚刚认识佩佩,还不是这般。这师徒斗了两年,却给这程硕搞的沧桑了许多。
“程师傅,你就没什么礼物送我?”临近宴席结束,佩佩笑嘻嘻的独自朝着程硕走来,脚下有些发飘,虽然没醉,却也是喝得有点多!
“没有!”程硕绷着一张脸,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们这处,顿时有些别扭。
“真是小气!”佩佩有些不满,低声嘟囔着,不知为何,她有些失望,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在期待程硕的礼物吧!
闻言,程硕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手握住怀中的东西却是迟迟不肯拿出。
佩佩瞪了他几眼,不甘心的走掉了。
莫金然说,佩佩过了十五岁的生辰便可以择日大婚了。
这大婚自然是她和倾魅,至于其他人,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排场。这无疑是给了连家莫大的脸面,也是表示莫金然对倾魅的重视。王家没有因此不快,毕竟王家和连家的关系也交好,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些不该在乎的也在乎不来。
佩佩又吃了几杯酒,莫金然担心她醉了闹小性子,就让倾魅把她送回寝殿。程硕看着他们出去,也起身跟了出去。
风吹在佩佩的身上,让她情形了许多,窝在倾魅的怀中幸福不已。只是,她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魅哥哥,等下!”
“佩佩,怎么了?”倾魅以为佩佩不舒服,忙紧张的问。只见佩佩往后看去,程硕的身影就这样映入他们眼中。“程师傅……”
“连少爷,我想和佩佩谈谈!”程硕放下了老师的架子,征求倾魅的同意。大家已经心知肚明,倾魅会是佩佩的正夫。
倾魅看了佩佩一眼,见她点头,才拧着眉头离开。
“程师傅想说什么?”佩佩眨着星眸,似笑非笑的问程硕。
程硕觉得双颊有些发烫,往前走了两步,在佩佩身前停下。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佩佩看着细长的盒子,猜不出是什么东西。
“等你回去再看,走,我先送你回去!”程硕难得的表现出柔情,让佩佩有些不适应。不过,她还是想先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拿着盒子就要打开,却被程硕拉住了手。“都说让你回去再看了!”
“回去看和现在看不一样吗?”佩佩不依,想要挣脱程硕的手。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程硕气恼,佩佩从来都和他唱反调,让他很是无奈。“算了,你看,我走了!”
程硕转身走了,脸上越发的烫了。他讨厌自己这样,他希望自己如两年前一样冷静、自制,不愿失态!
“小气鬼!”佩佩看着程硕的背影不禁低声说着,唇边却扬起了笑容,轻轻的打开了手中细长的锦盒。一支玉质的毛笔就呈现在眼前,玉是上好的玉石,但却不及上面的狼毫珍贵。佩佩记得程硕说过,这毛笔要用黄鼠狼尾巴的毛制作才最好,难道这是黄鼠狼的尾巴毛?思及至此,佩佩想起前几日程硕请了一日假期出宫,回来的时候浑身狼狈不堪,身上有着些许的臭气,难道是为了这支笔?
佩佩笑意更浓了几分,心中暖暖的。
正在高兴之际,听闻有人唤她:“佩佩……”
“父君!”佩佩忙收了手中的狼毫笔,看向来人。炎野正在不远处看着她,也是一脸的笑意。佩佩忙走过去,却是有些东倒西歪,炎野忙扶住她,把她揽入怀中。“这些人也是不着调,怎能灌你喝这许多?”
“没关系,父君,今儿大家高兴!”
“你高兴吗?”炎野问佩佩,即便佩佩不答,他也知晓答案。但见佩佩点了头,他还是满心的欣慰。佩佩是莫金然的第一个孩子,又继承了许多金佩的特质,注定了是下一任皇位的继承人,所以背负的会许多,父君们自然而然也多疼爱她许多。“你高兴便好,我们的佩佩长大了,走,父君送你回去吧!”
“嗯!”佩佩应着,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炎野,这会儿又昏昏沉沉起来,若不是碰到炎野,怕是会出了丑。边走,便听炎野问她:“佩佩,你喜欢程硕吗?”
佩佩一怔,停下脚步,从炎野怀中抬起头来看他。“父君怎么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