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两个人怎么办?”陆绝辰不慌不忙地站起身问道。()
这时丁琛才想起被她刺中睡穴的小兵,摆摆手道:“不用管,银针*得不深,明天自然就醒了。”
看着眼前那单薄的背影,绝美的脸上浮现一抹难以名状的笑容。
“现在没人呢,我们走吧。”丁琛侧头道,目光却依然在外面探索。
“丁琛,你的脑袋里到底装得是什么东西呢?”他双手环胸,满是疑惑道。“果然是和我不一样的东西吗?”
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五指紧握成拳转身道:“你是在说我笨吗?”
“恩,聪明。”故作惊愕,然后赞扬般地拍了拍手。
随后不顾丁琛愤怒的眼睛,对着一个不知名地一方道:“三皇子,请问看得还高兴吗?我们可以散场了吗?”
丁琛心里大惊,意思是宋珞在这里?听他这的语气还是一直都在?
他握过她的手,掀起帐帘。原本空无一人的土地之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个个都拿着长矛,表情凶恶,眼底却是惧怕。
宋珞站在众人之首,轻咬着唇,眼底丛生一片寒意。左右站着银月和程昊,同样面目严峻。
陆绝辰不动声色地将丁琛拉到身后,笑道:“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你杀我大哥、杀卫映寒的时候你有好好说吗?”说话间,握紧了手里的剑
。
闻声,他的眼睛里泛起一贯的讥讽。
“宋南不是他杀得。”身后传来反驳,声音不大却万分的肯定。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为他辩驳?”宋珞举起刀,眼底再不复当时的柔情。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一根修长的食指挡住。他冲她眨了眨眼睛,“普天之下,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人的想法,别人怎么看无所谓。[]”
若是曾经,一定会感动到会把心托付给这个人。
可是如今,闻言浅笑心里却道再不能信。
人生就像一块玉镯,在不断地跌跌撞撞之中,总会碰出一些纹路,而那些纹路不管是用蜡烛或者是镶上金,都无法完完全全抹去,总会留下那么一些或深或浅的痕迹。
“哼。”这个举动让宋珞的嘴角泛起嘲讽,眼底寒意划过。“难道这个人就可以一生只娶你一个人吗?”
“不能。”不等陆绝辰说话,丁琛已经脱口而出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死心塌地的留在他身边?”每说出一个字,心都是一阵抽痛。
“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只是没有那么喜欢你而已。”陆绝辰收起笑意,绝美的容颜之上渐渐蒙上冰霜。“或许她曾对你心动,曾因你心安,甚至因你而心怀希望,可是最终你都不是她想托付终身的人。”
这些话无疑说出了连她都没有想到,却
又无比正确的话。
“我不是,那你是吗?”他的眼睛如两道伤口,硬是生生印在了她的胸腔深处。
陆绝辰轻轻地摇了摇头,言之凿凿道“现在的我不是,而你永远都不会是。”
他的是一个何其聪明的男子,用现在来否定自己,有意无意的留了一条后路。
现在不是,可不代表以后也不是。
心中怒火中烧,不再多言,也不再想会不会伤到陆绝辰身后的人儿,一声令下挥着手里剑,杀了过去。
陆绝辰不动声色地挡着来势汹汹的攻势,招式形如流水,看着被小兵团团围住的丁琛,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不见丝毫担忧。
因为相信,所以安心。
丁琛拿抢来的长矛对抗着众人,无意间却瞥见眉头紧皱成川、默不做声站在一旁的银月。
在心里大呼不好,程昊不在,这意味着……他正在从暗处接近!
气沉丹田,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丝异样,长矛向身后一挡,铁器相撞之声蓦然传入耳中,震耳欲聋。[]
丁琛一个侧身翻过,看着程昊正拿着剑站在原先所站之处的后面,青丝凌乱搭在额前,火光倒映在眼底,深入骨髓的恨意在瞬间展露无遗。
“程昊,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她的表情逐渐沉重了起来,“如果你一心想置我于死地,那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千诺说,对敌人最大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程昊不以为然,嘴角的不屑像是在听世间最好笑话。随即二话不说,手里的剑再一次刺去,势如洪流。
这一次,她收起眼底的不屑,与翩翩公子的悠然,动作准、快、狠。如一匹厮杀地狼。
众人看着两头精妙绝伦的表演,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屏住呼吸地观赏起来。
这头,丁琛衣袂翩翩,飞舞成蝶,动作宛若疾风,不见丝毫停滞,一气呵成。
那头,两人风姿绝世,犹如天人厮杀,动作形如流水,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