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角一脸暧昧地看着宫商羽和亚当斯两人,心里想着这冷冷冰冰的师侄,竟然不知何时与玄洞宗的女弟子勾搭起来了。
什么人生里唯一的知音人,对方若是个男的,银角倒是信了他的鬼话。
可一看那亚当斯娇滴滴的抱琴模样,银角心说这分明是道侣好吧!
银角一挥手,有心追击一番敌人,但那群人是用一艘没有任何法力波动的飞舟离去的,倒是难以追击,只得作罢,带人返回宗门。
宫商羽和亚当斯则肩并肩坐在飞剑上。
这一路返程,他有心问些事,但见宫商羽跟那‘秀儿’在飞剑上弹琴说笑,银角仿佛被秀了一脸,撇撇嘴,最后只得去问东野伯玉。
东野伯玉是唯一留下的弟子,其他都在野修逃离时被裹挟走了。
对此,银角倒是不以为然,既然已经永绝仙途,回去禀告掌门后,这东野伯玉也是要送回世俗,再不管顾的。
而东野伯玉也是心知肚明,此刻一脸贤者模样,不动如山,清净无为。
只说了些细枝末节,对于最重要的先天一炁浇花,竟是只字未提。
反倒是亚当斯,在银角提及丹药时,主动说道:“宁道文师兄提醒我野修里有个叫墨穷的,有一番奇遇,得了上古遗宝,可取人道果。奇遇中又有许多丹药,大部分都拿去卖了,只为搅动修仙界风云,引得十方汇聚。”
“要在明日打上羽化宗,建立仙道秩序。”
银角听了,点点头,这其实也是他们主要的猜想,毕竟这是唯一的可能了,他打死也不相信这都是野修自己炼得。
时间上也对不上,哪有几天之内炼这么多丹的?
所以听了亚当斯这么说后,立刻就信了。
“不知是哪位仙人的遗留啊……竟然全给卖了!蠢!实在是愚蠢!”
银角恨恨地说着,心想那么多丹药,躲起来隐忍个几十年,都足以塑造一个小门派了。
可那墨穷,却来了一个所谓十日之约,还把大部分丹药发卖了,实在愚蠢。
“银角师叔,那墨穷贼子再蠢,也必然留下供自己修炼的丹药。明日他杀上羽化宗,说不定已经一日千里,道行高深了。”亚当斯柔声道。
银角唔了一声,他盘算各方情报中总结的墨穷所卖的丹药,确实是从元婴到四象这一路上晋升所需要的丹药。
墨穷留下足够自己一人踏入四象期的丹药量,倒是足以在明天前强行提升到四象期。
“不过那又如何?我羽化宗十几位四象期的长老,又岂会怕他?”
“明日十二仙门齐聚,他一个野修仗着有些奇遇,还能翻天吗?”
银角不以为然道,他都还没提宗门内静修的一位两仪境界大佬,有这么多高手在,他不信墨穷能怎么样。
亚当斯忧虑道:“您真觉得,他没点倚仗,敢来吗?他的丹药来自上古遗迹,仙人洞府,那么或许他有踏入两仪境界的丹药。”
银角悚然一惊,是啊,对方不把丹药留着多提携几个高手,反而卖出去,说明是自以为一个人就足以震慑羽化宗。
那么,设想对方只有到达四象境的丹药,就不对了,理应有踏入两仪境的丹药才对。
进入两仪境,哪怕他们老祖宗出场,羽化宗也会损失惨重。
银角一时间,嫉妒地眼睛发红,那种丹药几千年再没出世过,珍贵至极。
亚当斯说道:“这只是猜测,而纵使那贼子强行提升到两仪境界,想来凭借羽化宗数千年底蕴,也是不足为虑的。当初我师傅就曾称赞过羽化宗的护山大阵,清微明光阵,在修仙界威名赫赫,非太极不可破。”
“这天下,不走踏天路,两仪境界便是极限。除非四宗围攻,否则任何单独的两仪大能,都不可能杀进羽化宗的山门。”
听到亚当斯的赞叹,银角微微一笑。
可不是吗,十二仙门各有底蕴,其中羽化宗就是护山大阵,那是当年仙人祖师留下的,只要以五名四象境,十六名八卦境修士合力坐镇阵眼,那就非太极大能不可破。
没有太极大能,那么至少也得有四名或以上的两仪修士合力攻击。而两仪修士,每个宗门都只有一位,因为出现第二位后,前一位就会放下守护宗门的职责,去走踏天路,前往上界。
所以才说,除非四宗围攻,否则连羽化宗的门都进不去。
当然,此阵也有代价,那就是一旦被攻破,坐镇的二十一名修士统统都会受到反噬,遭到重创,疲软个数百年无法动用道果。
但这种代价,他们又怎会在意?能攻破护山大阵,敌人也不是这二十一名修士能抵挡的。
“是了,看来得早做准备,我们立刻赶回宗门,请诸位长老布阵!以防万一。”
银角说着,又看了看亚当斯,发现亚当斯说完后,并没有看着他,反倒是一双眸子都盯着宫商羽,含情脉脉。
他心里不禁暗笑:这秀儿虽然是玄洞宗弟子,但一门心思都在我这师侄身上,不错,不错。
又看宫商羽,低头抚琴,木讷无言。
不禁又暗自摇头:我这师侄从小就是个木头,也不知怎么就受到倾慕了,玄洞宗的女弟子莫非都喜欢这种清高?
一时间,银角负手而立于剑上,罡风吹动长发,衣决飘飘,双目紧闭,竟也一路上一言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