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刡span曹操也不傻,去年兖州刺史刘岱和东郡太守桥瑁,到底为何被刘备所灭,答案他心里早就有数。
难不成还真是不遵天子之命,意欲谋反不成?
这个借口,也只能骗骗三岁小儿。
还不是他林子初眼看刘岱不好控制,才出手将其除掉,好亲自接管兖州,或是再扶持一个傀儡。
而且此番自己受林朝之命前来劝说鲍信,如今却占据了兖州,不仅理亏,更是在实际层面上损害了刘备的利益。
因此,与刘备结盟的可能性也就不复存在了。
再看豫州袁术,这家伙年少时在京城时就与曹操不合,虽然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因为曹操和袁绍走得近。
但不可否认的是,袁绍自恃出身高贵,没少干出奚落曹操的事情。再者刘备与袁术眼下还是盟友,想获取他的支持,也没这么容易。
尽管如此,曹操还是派人去见了袁术,准备晓以利害。
至于能不能成功,曹操没报过希望。
但天下争霸这种事,向来利益为先,袁术若是能被情绪左右决断,那足以证明他不能成大事。
如此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位盟友的人选了。
没错,就是冀州袁绍。
且不说曹操与袁绍私交甚厚,就算眼下双方的境遇,都有不少相似之处。
同样是刚刚才执掌一州,同样是立足未稳,又同样得罪了刘备。
不同的是,曹操有少许背叛刘备的行为,而袁绍则是直接被刘备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
有道是同欲者相憎,同忧者相亲。同病相怜的两人,自然是盟友的最佳人选。
如此,向东可抵御刘备,向南可防备袁术,这甚至有些原本历史上孙刘联盟的影子,说是命中注定也不为过。
于是,曹操派出目前自己麾下第一谋臣陈宫,亲自前往邺城求见袁绍,希望说服他与自己结盟。
厅堂中,袁绍听完了陈宫的来意,心中大为震惊的同时,也立刻欣喜起来。
孟德这波操作可以啊,居然摘了刘备的桃子!
一个字,爽!
两个字,有种!
三个字,我喜欢!
四个字,干得漂亮!
刘玄德,你也有今天!
结盟,马上结盟。某不仅要与孟德结盟,还要号召中原诸侯一同东进徐州,共讨刘备!
……
泰山,奉高。
此时的林朝,将诸葛亮等人留在南城,并放权他处理泰山羊氏后,便带着太史慈和陈登一路来到了奉高。
要说奉高这个地方,林朝去年来过,自然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奉高县旁边有一个地方,林朝一直想去看看,那就是泰山!
确切的说,是重走昔年汉武帝封禅之路。
西汉元封元年,刘彻东巡至此,登泰山而封禅,随后便在此地单独设立一县,更是将其改为泰山郡治所。
这便是奉高的由来。
而林朝这次难得有时间出来放松心情,便想着去瞻仰一番。
当然……还有另一个小目的。
初平二年四月初。
当朝太尉府长史,安喜侯林子初登临泰山。
此行,林朝带的护卫极少,加上太史慈也不到十人,甚至一路跟随的陈登也被他留在了奉高。
而这不到十人里面,有七八人是因为此番行事需要,而不得不带上。
林朝体弱,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后面的路程就只能让太史慈搀扶着。
纵然如此,这还是他这几年时不时亲临战场锻炼出来的结果。
“监军,不如停下来歇息片刻。”
山道上,太史慈见林朝走得极为费劲,便忍不住开口劝道。
林朝却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步伐缓慢而又无比坚定。
见林监军执意如此,太史慈只好跟上,并一路搀扶。
在两人身后,有七八名校事府的精锐跟随着。
不过这七八人并没有空着手,而是抬着一块石碑,在山间小道上行走得很是吃力。
又走了一会,林朝见这七八人已满头大汗,便下令休息一会。
太史慈搀扶林朝坐下后,便赶紧递过来一壶水。
林朝接过喝了两口后,就见太史慈看了看抬着石碑的那七八人,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监军,等石碑埋下之后,这几人要不要……”
说着,太史慈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一幕看得林朝大皱眉头,急忙低声呵斥道:“子义,此事万万不可!”
“可是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恐怕会坏了监军您的大事……”
太史慈还没说完的时候,林朝便已经挥袖阻止道:“子义啊,你的好意某明白。不过这些随从皆是校事府内的精锐之士,对某也是忠心耿耿,又岂能行此杀人灭口之事。
至于泄露消息……你说到时候世人会信他们,还是会信某?
若世人信某,他们就算把消息泄露出去,也没人会信。
若是世人不信某,不用他们泄露,随便有不知情者编造些流言便能坏事,你可明白?”
“这……”太史慈抱拳道,“监军,属下知错了。”
林朝笑着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温言道:“你没错,但思索的方向不对。子义你记住,有些底线是必须要遵守的。因为底线就是底线,不能后退一步。你今日退了,明日便还会退,后日也是如此,如此下来便会有无数次的后退。
再者,某今日若依你之言,杀这些人灭口,他日未必不能杀你灭口。”
林朝的声音很轻,话中满是安抚的意思,但是却听得太史慈心中一紧,脊背发凉。
“监军,属下真的知错了。”
太史慈抬起头来望着林朝,极为认真道。
“好了,不必如此紧张,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有这种想法。”林朝继续笑道,“上位者最忌外宽内紧,莫说今日如此,即便将来子义你独掌一军时,也该记住此理。”
太史慈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容易反应过激。
一个月前在朐县时,田丰要带走糜芳,太史慈也曾表示过反对。
他的理由是既然已经得罪了糜芳,那就不如直接斩草除根,不然糜芳心中怨恨,指不定日后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可林朝却摇头一笑,当场否决了太史慈的提议。
笑话,以我林子初今时今日的地位,想杀我的人多如牛毛,还需要顾忌一个糜芳的报复?
上位者自然该有上位者的胸襟气魄,不能太过睚眦必报。
莫说糜芳,就算是他兄长糜竺又如何?
自己若饶他一命,他绝对会感激涕零,他也只能感激涕零。
因为林朝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这番话说完,林朝又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以示安抚,随后便起身而去,将手中的水囊扔给抬石碑的七八名校事府精锐。
“都多喝点,上山的路还早着呢!”林朝冲众人笑道。
众人急忙准备站起来拜谢,却被林朝挥袖阻止。反观林朝自己却走到了他们旁边,跟他们一起席地而坐。
“各位,此碑极为重要,待会抬的时候可不要弄烂了。而且今日之事极为机密,以后不许向任何人说起,你们可明白?”
林朝没有用命令的语气,反而像唠家常一样跟众人表达着自己的要求。
“唯!”
众人连忙抱拳道,脸上满是坚定之色。
林朝与众人又聊了一会,这才起身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
说起这块石碑的由来,林朝还是从朐县村落看到那块巨大的墓碑后,才得出的灵感。
今日,我便创造一个历史依据出来。
一想到日后发掘出石碑的场景,林朝嘴角便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迎着中午灿烂的阳光,刚到照耀在石碑上面。
只见石碑上开头便有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石碑上的字虽然工整漂亮,但林朝总感觉少了那么点意思。
嗯,回头再写封信催一催李儒,问问他时候发钟繇这老小子发快递送过来。
李文优,你办事效率不行啊!
我只想要个书法大家,帮我伪造一块有历史年份的石碑,我有什么错?
要是这上面的字是钟繇亲自手写……
啧啧,想想都是一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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