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丝毫不在意,自顾端起茶杯,轻轻喝茶。
见到陆渊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梵清惠眉头微皱。
她沉默片刻,问道:“陆施主,贫尼冒昧的问一句,不知你师承何人?”
“在这个世界,我没有师父。”
陆渊实话实说。
当然,对于梵清惠等人来说,陆渊可就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了。
没有师父你能练出这身功夫?
“既然陆施主有难言之隐,那贫尼就不问了。”
想到自己之前定下的计策,梵清惠强忍内心的不满,继续道:“陆施主,不知你对我慈航静斋的武学可有所耳闻?”
“贵派的《慈航剑典》,在下还是知道的。”
陆渊点头说道。
“那不知,陆施主可愿意与贫尼打个赌?”
梵清惠盯着陆渊的眼睛问道。
“什么赌?”
陆渊心里一动,冒出一个猜测。
“贫尼可以答应陆施主,让你观阅敝派的《慈航剑典》,但如果陆施主没能领悟我派秘典的奥秘,那施主你必须放弃自己灭佛的主张,且从此之后不得做任何敌对我慈航静斋的事,如何?”
梵清惠眼神灼灼地看向陆渊问道。
“哦?”
听到梵清惠的条件,陆渊暗道一声‘果然’。
刚才他便猜到了梵清惠可能会提出这个条件,毕竟之前宁道奇就是如此才受制于慈航静斋的。
当然,宁道奇自己并不这样觉得就是了。
“梵斋主,那如果在下真的感悟出了贵派秘籍的奥秘,那贵派会如何做?”
陆渊假装考虑问道。
“陆施主不要太贪心。”
梵清惠不悦道:“难道贫尼让你参悟敝派镇派秘典还不足够吗?”
“是,倒是我有些贪心不足了。”
陆渊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虽然他可以凭借武力强行将《慈航静斋》抢过来,但那样未免有些太过跌份,当即便点头道:“也罢,这个条件我答应了。”
“好!”
见陆渊答应下来,梵清惠赶紧低头,不让陆渊看到自己眼中的喜色。
对她来说,自己这把赢定了。
毕竟那可是《慈航剑典》,连宁道奇都看不懂,甚至还因为强行参悟受伤吐血的存在,陆渊敢答应自己的条件,自己岂不是胜券在握?
这一波,优势在我!
梵清惠信心满满。
陆渊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在梵清惠答应了自己之后,也赶紧低下头——他也怕梵清惠看到自己嘴角忍不住的笑意啊。
要知道来之前他还以为想要从这里得到《慈航剑典》得费一番功夫,甚至于不得不大开杀戒才可以,结果万万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如此,陆施主,还请你随我去后院。”
梵清惠起身笑着说道。
“梵斋主请。”
陆渊同样笑得很开心。
就这样,两个都以为自己大赚的人气氛融洽的来到了后院。
“陆施主,这卷木简便是《慈航剑典》了。”
梵清惠从书案上将一卷看上去便充满了年代感的木简交到陆渊手里:“此书关系重大,所以不得不委屈陆施主在敝派小住几日了。”
“梵斋主客气。”
陆渊接过木简,含笑回答。
“如此,贫尼就不打扰陆施主了,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请随意呼唤派内弟子便可。”
说完,梵清惠示意陆渊自便,便主动离开,还贴心的为陆渊关上房门。
待到出了房间,梵清惠这才终于不再压抑自己,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师父,陆渊真的会遵守约定吗?”
见到梵清惠如此开心,师妃暄内心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万一他不守约定,又或者离开后将我派秘籍四处传播又如何是好?”
“为师倒巴不得陆渊如此做呢。”
梵清惠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要知道上一个观看《慈航剑典》的外派人士可是宁道奇,换句话说,现在《慈航剑典》除了是我慈航静斋的秘籍之外,还是中原第一人的传承武功,一旦陆渊将秘籍传播出去,不用我们动手,宁道奇就会为我们将他解决!”
说完,梵清惠皱眉看向师妃暄:“妃暄,你怎么会问出这种漏洞百出的问题,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没什么,就是……”
师妃暄迟疑着说道:“弟子的心有点乱。”
“我知你在忧心陆渊万一参悟出《剑典》的奥义怎么办,”
梵清惠宽慰道:“不过你放心,《慈航剑典》一书本就奥妙异常,不说宁道奇无法参悟,就连我们慈航静斋,数百年来除了始祖‘地尼’老人家之外,都再没有人参悟出宝典奥义,陆渊不过借阅数天而已,若他能参悟出来,反倒奇怪了。”
“嗯,可能……是弟子多虑了吧。”
师妃暄勉强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总是回想起那天陆渊衣衫褴褛,却倔强的拄剑而立,仰头看着自己的高大身影。
“妃暄,你老实告诉为师,”
见师妃暄似乎还有些心不在焉,梵清惠心里猛地一沉,问道:“你心里该不会有了陆渊的影子吧?”
“没有!”
师妃暄闻言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道:“弟子心志如冰,一心只想参悟天道,根本没有任何儿女私情!”
“那就好。”
见师妃暄不似说谎,梵清惠这才点点头:“妃暄,你千万不要走上当年秀心师伯的旧路,切记,陆渊现在与我们是敌非友啊。”
“是,弟子知道了。”
师妃暄恭声说道:“谨遵师父教诲!”
……
就在梵清惠和师妃暄谈话的时候,这边,陆渊早已对《慈航剑典》施展出了量子波动阅读技能。
刷!
随着一阵书页翻动之声,一个老尼姑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