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她笑道:“看把你紧张的,说你笨你真是笨,我一句逗笑你的话,你就当真了啊?”
安基文这才把心放松下来,他诚惶诚恐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说真的。说老实话,我最怕听到女人说我是大笨瓜。”
罗玉兰见他这副模样,更乐开了:“你呀,难怪找不到老婆,瞧你的胆子这么小,好像没有男人味似的。”
“真的,我从来没有骗人,也没有说过半句假话。”安基文还在表白自己。
“好啦,你当然没有骗过我,因为在一个星期前,你还没有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谁骗谁呀。”
“我向来不喜欢撒谎,不但现在不骗你,将来我也不会对你说半句假话。如果说假话,让上帝用刀子割了我的舌头!”与其说安基文向上帝诅咒,倒不如说是在向他心里十分爱慕的姑娘掏出心来发誓。
罗玉兰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她忙用手捂住嘴巴,把脸扭到一边去,想掩饰自己过份的笑态。
安基文见她太喜欢笑,鼓起勇气问:“玉兰,你这么爱笑我,我真的那么值得可笑吗?”
她回过头来望着他那额头上使他显得有苍老的几道皱纹,说:“你呀,真的是笨瓜,不善于和女人打交道。你看现在社会上,好多男人不仅在家里有老婆,还在外面**、找小蜜、泡情人……还说什么家中红旗飘飘,家外红旗不倒,什么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独守家花、四等男人无家无花……你呀,打一辈子光棍吧!”
罗玉兰说完,又咯咯笑起来,她那一阵阵浪笑声,几乎将屋里梁上的尘埃震落下来。
安基文心里很不是滋味,见她在他面前毫无拘束,无话不说,想笑就笑,使他感到她那娓娓动听的巧笑如一阵鼓荡的春风扑入他胸臆间,浑身格外愉快。不过,他也知道,他有意识地通过眼睛射出求爱的绒绒丝线仍在被她的笑声吹得晃晃荡荡,她还没用手拉住这根情丝的另一端。因此,他决意进一步努力进攻,继续开口道:
“好姑娘,你就收下这条裙子吧,我赠送给你,你以后穿起它自然而然地想起今天我们见面的情景!”
他改变了对她的称呼。
罗玉兰说:“你把这条漂亮的裙子留给你以后的妻子不好吗?”
“我与你相识是前世有缘,送给你不也一样吗?”
“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呢?”她把他的问话再次抛回去,让他回答。
安基文正是等待她说这句话。因为他可以顺着这句话音用爱情的钥匙直接打开他的心房,把那些隐藏心中的深情一盘一盘地端出来,让眼前这个可家的姑娘品赏过够。于是,他轻轻地说:
“因为我爱你,兰!”
他把对罗玉兰的称呼从“好姑娘”的版本又升级到“兰”。日常生活中,情人之间喜欢叫对方名字的单个字音,是一种亲昵的表现。现在,他仅叫她“兰”,无疑是把自己抑制不住的火热感情和真挚的爱慕全部表白了出来。说罢,他内心难免有些恐惶,他不知会不会碰上一鼻子灰。
“……”罗玉兰楞住了,她一时不知如何说些什么才好。她低下头来,一双手不停地抚弄着垂落到胸前的秀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