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道:“刘郎将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与刘都尉交情非浅,情同手足,何来冒昧一说。”
刘仁实“哈哈”一笑道:“说得好,谢县男就不请老夫进去坐坐?”
谢岩赶紧道:“光顾着说话,忘了请刘郎将,真是抱歉。”边说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有说有笑的并排走进“会客室”,石子取来热水,泡好茶以后就退了出去。
此时谢岩问:“不知刘郎将来找,有何要事?”
刘仁实道:“都不是外人,老夫也就直说了,定远虽然通过测试,成功加入‘军官援助团’,然而家父希望他可以更进一步。”
话虽未说透,但是谢岩又如何能听不懂,他沉默片刻后,问道:“这是刘都尉的本人意思?”
“这是我刘家的意思。”
谢岩道:“感谢老国公瞧得起,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帮,此事完全由陛下一言而决,我说了没有用啊。”
刘仁实道:“谢县男,此事老夫也知道颇为难办,只是家父一心希望定远能够获此机会,老夫前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谢岩道:“那依郎将意思,我当如何为好?”
刘仁实道:“家父当直接觐见陛下提出请求,陛下肯定不允,却也不会直接拒绝,很有可能会向你询问,届时县男的建议,应该会很受到陛下看重的。”
谢岩这回明白了,刘弘基仗着自己是开国老臣,直接找陛下讨要,李治纵然不愿意,也不会当面拒绝,最大可能确实就是推给别人,而自己无疑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谢岩是真心不想答应,只是当着刘仁实的面,这话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来的。他想了半天后,只好说:“若陛下问起,我自会举荐刘都尉,只是最后能有多大用处,我可全无成算。”
刘仁实轻轻地颔首道:“那是自然,陛下才是最后决定者。”
“郎将,我就不明白了,区区一个副职,值得老国公亲自出马?”
刘仁实道:“家父觉得值,为人子者只能倾尽全力,谢县男以为呢?是这样吗?”
谢岩嘴上道:“那是必须的。”心里却在想:“可是你们别来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