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一句话也没说,而是看着冯宝,显然是默认了。
“既如此,殿下何不急流勇退,自请外出,一个逍遥纨绔王爷,想来是陛下最喜爱的。”
李忠稍微思索一下,便完全明白了冯宝的话意,重点就四个字——自请、纨绔。
前者是说现在应该怎么做;后者是说将来应当怎么做。
严格来说,李忠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太子”之位,尤其是王皇后被废以后,他更是明白自己早晚都是被废的命运,他担心的可不是什么身份地位,而是自己的小命!自古以来,废太子能够善终的,可谓凤毛麟角,所以他一日三惊的过活,所思所想皆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主要的。
李忠不知道冯宝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找自己说这一番话,但是他听得出来,此人的建议,恐怕是自己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可能,最起码,只要自己主动辞去“太子”,想来混个王爷还是可以的,至于说当一个纨绔,那就更简单了。
冯宝平静的看着太子,他相信,只要这位皇太子还不是那么太蠢,一定能够接受自己的提议。
大约等了一炷香时间,李忠开口问道:“当如何做?”
“越快越好!越坚决越好!”冯宝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李忠轻轻点了一下头,紧跟着突然向冯宝躬身行礼道:“冯大夫所言,孤受教了。”
“殿下能够明白,自是上佳,臣还有事,臣请告退。”冯宝并不想多掺和宫中之事,适时提出离开请求。
“冯大夫请自去吧。”
“多谢太子殿下。”冯宝行了一礼,而后离去。
大约快到刘仁实的“公事房”前,冯宝回头望了一眼凉亭那里,隐约可见太子殿下仍然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进得屋里,冯宝来不及脱下大氅,先去那张只有酒菜没有人坐的案几那里,拿起酒瓶,拔去木塞,仰首灌了一大口酒,随后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跟着放下酒瓶,一边脱去熊皮大氅,一边不好意思的笑道:“实在太冷了。”
“无妨,冯校尉且请坐下,咱们慢慢喝。”刘仁实道。
“事情办成了?”谢岩待冯宝坐下后问道。
“应该成了。”冯宝道:“殿下觉得宫里太冷清,打算去当一个逍遥王爷。”
谢岩听懂了,微微颔首言道:“殿下果非寻常之辈,拿得起放得下,甚好!”
刘仁实同样也听懂了,只不过他权且当做没有听见,举杯道:“老夫与两位难得一聚,来,一起痛饮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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