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杨赞真把自己当成了骆驼,拼命的吃,恨不得把一年的饭都塞进肚子里。直到把他撑的肚皮都要爆了,一点儿也动弹不了。
彭松笑笑说:“师弟,好好休息,明天见。”
杨赞就觉得大师兄的笑里隐藏着惊天的阴谋。
第二天天还没亮,彭松就杀进杨赞的房间,一把抓住他的耳朵揪起来。
杨赞正做着和美女老婆恩爱的美梦,毫无防备的被拎起来了。
“大人轻点!”他通常都是这么称呼老婆大人的。
“什么大人,是大师兄。”
“大师兄?”杨赞一个激灵,知道今天的噩梦又开始了。
“今天开始,我要锻练你的手臂,手腕,腰,背,腿脚。”
“知道了,大师兄。”杨赞的回答无精打采。
大师兄拍着他的肩膀说:“赞儿,走,先带你到山巅转转。”
“好啊。”杨赞碎步跟上。
二人沿着碎石子路向前走去,沿途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古树挺拔,最粗的至少要八人环抱,风吹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的洒落在长满青草的地上,温暖柔和,飞鸟昆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一阵微风吹来,花草懒洋洋的舒展着翠叶,叶尖的露珠垂垂欲滴。这一切沉醉了从未见过如此美景的杨赞。
“赞儿,我们快到了!”彭松笑着对驻足的杨赞喊到。
“哦,来啦。”杨赞紧步跟上,“这林中景色真美。”
“是啊,前面更美。”
二人继续向山巅走去。沿途美景自是美不胜收,杨赞一次次驻足观瞧,舍不得迈步向前。
山巅豁然开朗,奔腾的云海一望无际,云海如白色丝带般绕过山峰,又延伸向远方,云雾环绕,仿佛置身仙境,广阔苍穹下一座座小山峰赫然耸立,穿透云层,灵气逼人。
一座座山峰在云雾的烘托之下恰似人间仙境,仙鹤结伴飞过山涧,杨赞顿时觉得心胸豁然开朗。
良久,杨赞开口问到:“大师兄,师父一共收了几个徒弟,如今怎么只有你我二人在山上?”
彭松笑了笑:“师父一生收徒过百人,如今都已出师独自闯荡。
“出师?”杨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已经学好本领,师父已经没什么能再传授的了。
“哦。大师兄,那你怎么那么笨,还不出师呢?”
“呸!”彭松被一句话噎的脸都绿了:“我是舍不得离开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大年纪,总得有个人照顾吧。”
彭松气鼓鼓的说:“不看了,回山。”
这时一只金黄色的小鸟歪歪斜斜的飞来,忽高忽低,眼见翅膀滴滴渗血,身后紧跟着一只黑色恶鹰,似在故意戏耍黄鸟,追到近前猛啄一口却不擒住,过一会儿又猛啄一口,黄鸟渐渐体力不支,一头跌落下来,恶鹰急速追下,却被彭松抢在前头,一把抓住黄鸟,恶鹰怒目圆瞪哇哇怪叫,在天空盘旋,似乎在说“那是我的”,最后终于怀着后悔没一口把它吃掉的愤怒外加哀怨的眼神,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杨赞从彭松手中接过黄鸟,它蜷缩在手心里,眼睛有气无力的半睁着,怜惜之情顿生。
回了院中,杨赞看着奄奄一息的黄鸟无能为力,急得在院中团团转。可他突然想到被师父明令禁止的内力,我是不是可以如此救它?想到这他四下张望,大师兄去习修阁了,当下无人,转身进屋门窗紧闭,端坐床上,凝神运气。
杨赞在夜深人静时却从未停止过修炼,四句法诀怎么够用,但又不能去找大师兄,便自己琢磨如何运气行经走脉,杨赞却有了一套自创的心法,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何运发。仰仗杨赞在十岁前农家练造的强劲身体,否则没有壮体魄定会走火入魔。万空道长担心的正是如此。
左手托起黄鸟,右手催发内力注入手指,尝试将内力灌输出外,一次失败两次失败,黄鸟身体冰冷,渐渐没有了呼吸,杨赞着急了,当尝试到第二十多次的时候,慢慢的小家伙有了体温,有了一丝微弱的气息。杨赞兴奋不已,赶紧放入怀中取暖。片刻终于缓过来了,杨赞沉浸在了兴奋之中,因为自己救了个生命,也因为自己成功催发了内力。
转眼,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杨赞像驴一样被彭松连拉带拽的往前牵引着不断的进步,终于通过了整整一年的惨无人道的训练,可以正式进入习修阁开始永无止境的内功修习。
修炼内功和强壮筋骨是截然不同的方式。在杨赞看来打坐、冥想简直就像睡觉一样简单。但是难就难在将不成句子的法诀加以运用,但好在他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决心。
这一天,彭松手里拿着一盒围棋子来找杨赞:“师弟,陪我下两盘。”
“围棋?”
彭松笑嘻嘻的点点头:“我最喜欢下围棋,来杀两盘。”
“大师兄,我就是几年前玩过,下的不好。”
“没关系,让我杀你个痛快。”
“敢情您上我这过瘾来了?”
事实上杨赞是谦虚,想当年在部队的时候自己可是小有名气的高手,彭松这回可是撞枪口上了。杨赞心说让你这一年来难为我,现在就是让我翻身农奴把歌唱啦,哇哈哈。
在大师兄彭松接连输了十局之后,喘着粗气瞪着杨赞:“不玩了。”
杨赞唱着小曲儿说:“大师兄,我玩的不好,您也别让着我啊。”
彭松一听杨赞这么说,更生气了,腾一下站起来,从身后拿出一本比辞海还厚的书,杨赞以为要砸他,刚要躲,彭松就把书摔到杨赞面前,说:
“把这本书背下来,明天考你。”说完气鼓鼓的走了。
“靠!大师兄,我错了,您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