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松一笑,不相信的说:“两个小姑娘会做什么?”
杨赞突然想起当初十分痛苦的经历,他赶紧跟彭松解释:“大师兄,韩笑的手艺我就不说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雨燕,那可真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型的,虽然当初我只吃了一口,但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这么好?”彭松鄙夷的看着一脸陶醉的杨赞。
杨赞和卢远都不约而同的猛点头。
“大师兄,不说这个了。”杨赞把彭松和卢远都拉到院中长椅上。
“还有什么事?”
“一直没有机会问您,现在您一定要从实招来!”
“什么事这么严重?”彭松很难得的从杨赞的脸上看到肃杀的表情。
“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不去参加百帮门大会?”
“这个?”彭松正在犹豫。
杨赞接着说:“事有轻重缓急,再重要的事也不可能比参加百帮门大会重要啊!”
彭松嘿嘿一笑,说:“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臭小子。”
“果真有事?”
“师弟。”彭松故作意味深长的样子,说:“你有所不知,早在上一届至尊山大会上,师父他老人家就有心退出百帮门。”
“主动退出百帮门?”杨赞和卢远都差点把眼珠掉出来。
“难不成,这次大会师父也是这么想的?”
彭松点点头,继续说:“但是我和万敬师叔极力相劝,师父才没做如此糊涂之事。”
“师父淡泊名利我是知道的,但他现在缘何会有如此的想法?”
彭松听到杨赞的提问,很惋惜的摇摇头,说:
“本来,师父找到万敬师叔参加百帮门大会,就是想借此机会,将天岳派移交给师叔打理,他早就希望能够退出江湖纷争,潜心修行。”
杨赞点点头,觉得既然师父如此消极,倒不如把天岳派交给师叔掌管,这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决定,至少比如今奄奄一息要强上不止百倍千倍。
“师叔怎么说?”
彭松转头看了看卢远,说:“卢远师弟,万敬师叔是你师父,你知道你师父是怎么决定的吗?”
卢远略微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师父他,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杨赞惊讶的追问。
“因为,师父一直觉得当初离开天岳山就是对天岳派的大不敬,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面目面对万空师伯,每谈及天岳派和师伯,师父都会满目的愁云,渐渐的,他也不再跟我们讲天岳派的事,他把所有的自责都放进了心底,现在你再对他提及此事,除了让他徒增羞愧并无用处。”
彭松点点头:“师父与他谈至深夜,甚至以师爷的灵位相逼也无济于事。”
卢远继续说:“既然师父不同意,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强求了,如果把师父惹怒了,到时反倒是吃不了兜着走。”
杨赞也很赞同的点点头,师叔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虽然平日慈祥和蔼,但若是触了他的眉头,却也要命的很。
彭松继续说道:“师叔讲过,他只是受师父的委托,才勉为其难的代替他参加百帮门大会,以后不许我们再提此事。”
“还是不提为好。”杨赞也非常了解师叔的脾气,他觉得这才是最好的决定,但他没看到彭松狡诈的眼神,没想到彭松在后面等着他,现在他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朝着彭松给他安放好的笼子飞去,虽然很快乐,但浑不知后面有惊心的风浪在等着他。
“不知道,师父和师叔到最后是怎么决定的?”杨赞失落的看着眼前豪迈的天岳山,如果没人掌管,这里便是名存实亡,不知道下一届的百帮门大会,还能不能再去参加了。
彭松拍了拍杨赞的肩头,又往他身边凑了凑,说:“师父和师叔已经商量好了办法。”
杨赞眼睛忽的一亮,说:“什么办法?”
“你先猜猜。”彭松又像哄孩子似的露出轻松的神色。
看着彭松满脸喜气,杨赞就猜出一半了,这个决定也未尝不可,他赶紧站起来,喜笑颜开的冲彭松躬身道:
“杨赞拜见彭掌门。”
先是卢远一愣,紧跟着是彭松一愣,杨赞这么反常的举动把彭松吓了一个激灵,赶紧把杨赞拉的坐到了长椅上,说:“错了,错了。”
说完自己站起身来,躬身道:“拜见杨掌门~~”
在旁边的卢远又是一愣,杨赞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大师兄,你要害死我?”
彭松抓住要瘫倒在地的杨赞说:“怎么会,这是两位老人家的决定,与我无关。”
“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是我?!”
事实上,既然万敬道长不接受掌门之职,万空道长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彭松,彭松跟随他已有至少百年的时间,学艺精湛,为人踏实,不卑不亢,足是不二人选。而且当年众弟子纷纷下山之时,唯有彭松留了下来,在万空道长眼中,除了师弟万敬,彭松足够胜任。
但彭松跪在地上死死不从。
也确实,早在上一个甲子年的百帮门大会之前,万空道长就有心传位于彭松,那时彭松就抱着再逼我我就死的实际行动,制止了师父的念头。
当六十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的时候,彭松又一次让师父失望了。但师父并没有强迫他,虽只是一语带过,但仍从紧皱的眉头看出师父失落的表情。
经过与万敬道长的彻夜长谈,看出实在是不能说服他重返天岳派,于是便做出了现在这个决定,将天岳派交给杨赞掌管。
看来,杨赞是捡了个没人想要的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