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羞愧得没法活了,连童彻居然没称呼自己为杂家都没听出来,提着刀就往韦待价那边冲,好像凶猛至极,可是与童彻一人打十个相比,那就不能看了。只是跟着刘逸待久了,脸皮早就变厚,功劳为大,钱为大,谁管其他的。
韦待价也是文人,自然不是老吴的对手,才两下,人就已经被放倒,一个被童彻击飞的家将才退到他身边,韦待价拉了他一把,家将回头想要谢过自己主子,就被韦待价毫不犹豫的将这人挡在自己身前,迎了老吴一刀,刀落人亡,甚至眼神都还保留着那份感恩。
“韦待价,本来你书生怒吼,欲与我一战,我尚觉你不失为一个枭雄,可是此刻我觉得你只是个傻子而已,你就这么想留着自己的命,如同疯狗一样咬我一口吗?”
刘逸在陆瑶兮的保护之下,来到了这已经结束的战场,满地血腥,遍地残肢,修罗之所,也不过如此了,眼神冷冷的看着被老吴隔断了手脚筋的韦待价,家将是勋贵身边最忠诚的守护之人,韦待价,你太让我失望了。
“成大事者,壮士断腕,取舍有当,若能以他一命换你刘逸,自是他的荣耀!只是成王败寇,谁为王,谁便为道德所在,如今你胜,你刘逸自然可以装作清高为民所哀。”
刘逸摇头,笑了,这乱世之中,李二为了自己天下可以吃下蝗虫,战场之上,从来都是人家抢着为他而死,从来不需要主动,死了之后还哭得感天动地的,做足了样子,来邀买人心,你好嘛,直接一句取舍有道,刘逸就觉得这家伙连皇帝的基本方向都没找准,你这样多来几次,谁跟你这家伙一起打天下,都是傻子不成,专门给你当肉盾?
懒得再说废话,挥挥手直接拉下去,既然已经擒拿住了,这家伙自己还不能随便说杀就杀了,交给李二处理吧,自己要去看战象,这大家伙比他有意思多了。何必与一个要死的人磨嘴皮子,浪费。
百来头战象如今剩余的已经不足六十了,一些跑回了山林,一些丧生在屠刀之下,幸存下来的,也都遍体鳞伤,气喘如牛,没有多少行动之力,一些学过驯兽的水师在小心的安抚,可不敢靠太近,谁知道这些家伙会不会再次躁动。等到这些战象终于安稳下来,被人一一送到战舰上面之后,刘逸就已经没有丝毫留念这地方了,再次挥师回程,前往九真,因为收缴了太多海船,行走的很慢,刘逸觉得自己可以先回一趟番禺,将这些破船先发卖一些,不然尽管自己已经将水师分散驾驭完好的海船,可是船只感觉还是多,自己只有这么点人啊,又不能过于分散,不然遇到海盗跳帮,那些散开的海船就只能是死亡的结局,自己可舍不得这些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家伙。
冯盎去平六诏了,刘逸就只能欺负欺负周边小部落了,你个几百几千难民一样的地方,居然就敢称之为国?不打你打谁,地里的庄稼居然不收?收了居然不知道孝敬一下远道而来的大唐贵客?这就不懂事了,要教育一下,闲来无事跑到海上玩玩,居然遇到了大食的商人?人数还不少?这群家伙从哪里来的?这时候就已经有人发现了马六甲海峡?这得好好招待一下,既然开国侯爷,弟子帝婿,鸿胪寺卿都亲自出面了,那你手里的海图是不是也得无私的奉献一下了?不行,那好办,背过头,兄弟们开抢就是,都是好货啊,看这象牙,这珠宝,这波斯地毯,还有镶嵌了宝石的刀柄,为什么不要刀?这破玩意儿谁看得上,拆了刀柄,再去打一把装上,陆遥兮最喜欢,都拿了好多了。至于刘逸,他对海峡路线更感兴趣。
一时间自番禺到九真的大唐商人多了好多,都是来拿船和看珠宝的,香料整整的一大船,刘逸不知道这些大食商人是怎么穿越海峡的,就那海船,除了运气之外,再没其他说法了。
消息广发出去,九真地区,刘逸要办一次大的商业交易,那些走不了岭南道,又不会海运的,都来,保你一个满意的价格,有的是钱,只管来便是,另外,刘大寺卿还有与各位商量一下托运和护航的问题,大唐海路开通,只要交纳一定的税务,大唐水师保你不受海盗侵扰,倭国就是前车之鉴啊,三艘主舰就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