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这时候装傻,可就不对了呐,你刘逸若是不来,那好办,来俊臣你办了,那周兴便交给我了,独孤谋,剩下的丘神绩,你该不会杀不了吧?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忍耐,他们是必死的,敢指着我的头,说要入我府内查询?不杀了他们两人,我心中难平!另外,若是新皇阻止,那我长孙家”
停住不语,其下的话语,都几乎能猜到,最后谁也忍受不了,那只有反了,小皇帝新登基,刘逸若是不入朝堂,不管天下事,那这大唐,没人阻止得了他长孙家和独孤家的谋反!
“嘿,早年我在洛阳之时,都说刘愣子在长安横行霸道,而且专治不平之事,这传言倒是有些不符实啊,只有张口反对皇帝集权的,都进了锦衣卫的大牢,刘逸,你可听到过那里面传来的凄惨叫声?你是屠夫,我也在战场杀人不少啊,但是我独孤谋害怕啊,每次走过那道南墙,我这心里都在发怵!你常说的一句话,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老子连家都难保,还继续为大唐厮杀?你刘家,陛下是不会动的,但是独孤家不同,所以,刘逸,给咱们一个准信,去,还是不去!”
两人齐齐的盯着抿酒的刘逸,这时候,刘逸反倒不惆怅了,放下酒杯,活动了下手脚。站立而起,推开门窗,看向窗外来往的人群。每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才建立起来的天桥之下,甚至能看见有老人在哪里聊天,打瞌睡,小姑娘跑着在自己母亲身后,羞涩的想要买一支珠花,小胖子被自己老子架在脖子之上,手里却拿的是木质刀剑,而飞楼的院子里,才起来的姑娘,轻轻的梳洗自己,有时候朝这窗口看一眼,会羞射的低头,然后关好门窗,只是还留了一条缝隙偷看,知道这三位是大唐最顶级的贵族啊,一晌贪欢,也足够自己富足下半生了。
“这些人,如何?”
刘逸温和的笑笑,甚至对着那个隔着缝隙观看这边的姑娘招手,做了一个饮酒的姿态,再摇摇桌上的酒壶,表示空了。姑娘会意,起身而来,熟练的自柜子里拿出了客人喜欢饮的杏花村,穿过院子,可以看见,发丝上的水珠,都还未干呢。
“若以往老一辈的大儒,必然会有传世篇章,盛世之景啊。”
长孙冲半饷之后,才回道。
“便是如此了,如此好的画面,为何要让他们破碎掉呢?咱们一起努力,不就是求这样的画面多留存些日子?再逢乱世,便是你我共聚青楼,也没有这样的闲适吧?你看,这小姑娘滴答的上楼声,也是悦耳得很。”
独孤谋和长孙冲看着刘逸的背影,最终还是将桌上最后的酒饮尽,他们已经知道刘逸的答案了,既然刘逸再次出山,那这谋反,是肯定不成咯,鹰扬和玄甲军的铜炮,他们的部下,谁也吃不消啊!
前后离去,独留刘逸一人站在楼上放眼四方,小姑娘终于是“气喘吁吁”的到了近前,很是熟稔的温酒,添菜,然后立在一旁,等待刘逸回神。
“呵,手艺是越来越老道了,这杏花酒啊,还真就你这里口感最适合。”
小姑娘抬头,不是关盼盼是谁?跳舞的人啊,果然年轻得厉害。
“呵,你来这里,就不怕家里的一群人吵得你耳根子疼了?我可是看见了,上次归去,小武趴你身上闻啊闻的,就怕妾身钻你怀里了。扑哧,也是有趣,聪明如小武,徐慧,也恐怕想不到,堂堂逍遥王,会在这里偷吃”
刘逸愣神,关盼盼娇笑得前俯后仰,心里瞬间舒服了起来,是啊,就算是为了这群蠢女人,自己也该去朝堂上打打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