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暖,春风熏得佳人醉;巫山**,除却巫山不是云。
李禄寻不到任何适当的词语来形容此情此景,明明是污秽的东西,被多少卫道士口诛笔伐,可是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如飞蛾扑火般的去尝试一番。老和尚告诫小和尚说美女是老虎,老虎要吃人,小和尚说老虎很可爱,吃人也不怕。李禄就成了那个小和尚,明知道**有罪,却要去看,明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劈下来也不怕!
李禄睁大的瞳孔里正有两个赤条条的人影在交战,一会儿分开,一会儿贴合的连缝隙也没有,伴随着这种激烈交战的,却是那女子发出来的声音,那婉转温柔、哀怨呻吟,此刻竟然成了天籁之音。
烛光摇曳,一切都有些朦朦胧胧。而李禄的瞳孔随着烛光也变了颜色,这颜色如果刚才还可以用清明来形容的话,那现在就是浑浊,带血丝的浑浊。
噗哧!
鼻中两道血箭飚出
他却浑然不觉,任由鼻血滴滴嗒嗒的滴落……
李禄一手撑墙,另一手使劲抓着刀柄,血脉贲张之下脑中一阵模糊,一瞬间,那铁狮子吴勇成了自己,在隔壁颠鸾倒凤的不是他吴勇而是李禄,而那娇喘哀婉的女子就在他的怀里欲拒还休,任其**!这一番身临其境比之刚才的感受更是剧烈,那腹中的邪火如地下的活火山,左冲右突,只想找个喷发的地方,然后一泻千里,一片汪洋!
隔壁房间一声大吼,铁狮子吴勇猛地挺身,发出一声舒畅之极的喝声:“——啊!——”在他怀中婉转的女子也适当其中的低吟连连,随着二人如此般配的琴箫合奏,李禄也觉得自己猛然到了不可不发的地步,只是那下摆的衣裳实在是太紧了些,限制了他的自由,那临而不发的郁闷简直让他发狂。
——必须要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才能让它尽情发泄!
这下摆的衣裳是如此碍事,李禄拿刀的手一紧,十分自然的,毫不犹豫的,一刀往那里割去!
嚓!
没有舒畅,没有凉快,有的,只是疼痛!非常剧烈的疼痛!
难道这刀太钝了,没有割开?李禄吃痛之下低头一看,只见下摆斑斑点点都是鲜血!
——啊!?
李禄头皮发乍,眼光缓缓往手中宝刀看去,那上面亦是鲜血淋漓,似乎刚才割过什么东西!
“我,我做了什么?这刀……为什么要割这里?难道我……挥刀自宫了!”一想到挥刀自宫,李禄脸上血色尽退,所有的**跑得无影无踪。
阉了!阉了?
李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刀,这刀上的血迹新鲜异常,断然是自己的。霎那间,那种万事皆休的颓废感充斥心房,他只觉得四肢无力,不由自主的颓然坐下。那刚才还坚挺异常的地方如今空空荡荡,那话儿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完了,为了不当太监才做龟公,没想到做龟公的第一天晚上,就又做了太监。而这太监还是自己让自己当的,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老天太不公平了!
李禄哀叹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眼,随即直挺挺倒在了地上。人说千万别玩火,玩火必**,如今倒好,改作千万别玩刀,玩刀必自残。
李禄心里的一点生机迅速消失,只剩下这个躯壳还活着,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之后发生什么事,李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