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吃吃吃,来来来,喝喝喝!”
西门戎做的菜和他本人一样简单暴力,好在五火球教教众口味也不甚挑剔。(百度搜索)几斤二锅头灌下去,众人脑门上的青筋都开始加速活动。方才一直沉默沉思中的五火球教长老牛一飞发话了,说什么我们有必要按照擅长制造的武器类型,设立几个平行的研发部门,例如造火枪的、造的、造霰弹枪的、造实心弹攻城炮的、造开花爆裂弹迫击炮的,等等。
五火球教现任教主,炮将西门戎点头称是,说我们这就设立五个分舵,造火枪的名为“炎咒”,虽然是最初级的五火球神功,但毕竟适用性强,方便携带;造的名为“净衣咒”,很显然,的威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外壳破片伤害,这层“衣”非常重要;造霰弹枪的名为“三昧真火”,霰弹枪嘛,就是依靠赤热的铁砂伤人,温度越高,威力越强;造实心弹攻城炮的名为“流星火雨”,要的就是那大铁球如同流星一样,碰到就死,撞到必亡;而负责造开花爆裂弹迫击炮的名为“炼狱火海”,大家都记得昨天的试验,我们在开花爆裂弹中增加了持续燃烧的成分,降落爆炸后足以形成一片火海,侥幸没被冲击震死的敌兵,也会死于炼狱之焚……
李萧尧翻了半天白眼,说什么这些名字好是好,就是太神棍了,洪小七说要的就是神棍,这样我们自己做起来得力,霍二倜则说神棍程度还不够,还不足以让贼兵听见就肝胆俱裂而死,所以还有改进的空间。西门戎趁他们斗嘴的功夫,心里暗笑:还好这群人都没玩过仙剑奇侠传三,本炮将直接把火系仙术名字成体系地剽窃过来,听起来还真象那么回事。
西门戎一不做,二不休,剽窃完仙剑奇侠传三以后又盯准了三外问情篇,说什么听说巨舟混江龙已经在忠州码头被修好了,现在成了抵御贼兵东进的水上堡垒,而本炮将认为,这么大的战船单纯用作防御太浪费资源了,用来进攻才是王道,除了配备普通枪炮外,混江龙还需要一门射程特别远的主炮。要远到什么程度呢,基本上就是船在重庆江面,火力能覆盖全城,随便开一炮,光声音就要能把刘廷举吓出尿来!这么大的重炮显然需要一个威猛的名字,就叫“燎火炙日”吧,那种特大号的炮弹也要特质,名曰“魔焰吼”,云云。
独臂老匠牛一飞说这都是比较远的未来,一分钱,一分货,巨大的威力需要快速的补给来维持,西门大侄儿啊,你那烈焰燃雷如果极大量地生产到底成本如何,现在只是在火药里掺入三成的烈焰燃雷,威力就提高了六成之多,我牛某人做梦都想哪天用上纯净的烈焰燃雷,那力道还不得有两三倍?就怕成本太高,用不起……
五火球教现任教主西门戎昂首挺胸,中气十足地保证烈焰燃雷虽然制造工序远比复杂,但成本并没有高到离谱,财务方面的问题,褒穆和春哥一直在料理,现在发现烈焰燃雷相比于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完全摆脱了对硫磺的依赖……
五火球教长老牛一飞点头称是,说的配方大家都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三种组分中木炭最草根,只要有木头就能大量制作,没有什么成本可言,而硝则可以用土硝法,厕所附长“白霜”的土里有的是,惟独这硫磺是瓶颈,矿产不是哪边都有,虽然秦总兵四处求购多少有一些积攒,但也不能如同当初西门大侄儿攻占混江龙时那样甩起来用。
一提到硫磺,西门戎叫苦不迭,因为前几天他自作聪明的想用二氧化硫和硫化氢反应制备硫磺,结果虽然带着猪头式防毒面具,还是被熏了个半死,至于产物倒是出来了,就针尖那么大点儿,还不够做烟花爆竹的。
西门戎作为一个热血愤青,从前看各类穿到古代发明成堆没几天就称王称霸的小说也不少,问题是这种事情真发生到自己头上了(而且他总觉得其原因似乎和阑珊那长不大的小丫头有关),路途却没有那么容易。称王称霸?别说自己没有那野心,就算有,论谋略,自己也不是那些从小在官场和战场上摩擦滚打出来的古人之对手,所以还是安心地发挥长处,在秦老太太旗下当好武器发明家,当好炮将为好。
而武器发明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现在虽然有知识,但那是依附于现代工业体系上的知识,而这年头别说现代工业体系,连近代工业体系都还在萌芽状态呢。西门戎现在非常敬佩那些早期科学家,包括东方的道士和西方的炼金术士,他们能在一穷二白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搞出化学体系来,虽然说起来里面含着很多神秘主义忽悠人坑爹的成分,但瑕不掩瑜,真不简单,真不容易啊。
现在的烈焰燃雷已经小规模批量生产,继续扩大规模的话,又牵扯到成本问题,现在制造硫酸的基本手段是高温处理绿矾,虽然原料来源广泛,但成本其实不算低,而西门戎记得现代工业大量制造硫酸的方法是用沸腾炉烧黄铁矿,然后接触法生产三氧化硫,黄铁矿倒是便宜的大路货色,问题是设备怎么做呢?
一群喝醉了酒的五火球教教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西门戎陷入了沉思,现在天色已晚,却依然能听见隐隐约约的训练喊杀声。
“前方敌人无盾,直刺!”
“杀!”
“前方敌人有盾,右斜刺!”
“杀!”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再坚持半个时辰,今晚饭里有肉!”
“杀!”
马万年故意把新兵训练场设在距离火器营不远,经常能听见炮火的轰鸣,这本质上是一种精神磨练,只有对爆炸声熟视无睹,心理上才算刚刚过关。
现在不比和平年代,可以让老兵和新兵在一起,互相交流,慢慢成长。李定国率军到达重庆之后,石柱、忠州二城面临着比以前更大的压力,绝大多数现役兵力都被派往忠州以巨舟混江龙为核心的江面壁垒还有重庆、石柱之间九寨三十六村的纵深防线,而大量的新兵正在尽可能快地训练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马万年明白奶奶锻炼新人的心思,虽然老一辈的宿将们还有一些尚存于世,但秦良玉现在分明是把石柱正面防御完全交给了他和他的胞弟马万春。马家这一代的两兄弟都以严防死守著称,石柱方面的西兵对九寨三十六村的防线久攻不克,纷纷大骂“万年玄龟又一春”。马万年对这种称呼表示欢迎,因为在他的逻辑里,战争不是要自己拼命,而是想方设法要敌人拼命,对手高呼低叫着不断来送死,而自己淡定地守卫着防线,这就意味着战争的主动权还在自己手里。
然而单纯依靠防守是没法真正赢得战争的,就算袁崇焕那号称不可逾越的宁锦铁壁,最重还是因为蒙古方面的倒戈,被努尔哈赤绕了过去。而现在,按照***判断,现在充当蒙古角色的恰恰是贵州的一干土司,例如水西那十几年前就吓破了胆,现在胆小如鼠的安位,如果李定国成功打入贵州,那么他们甚至可以借道绕至石柱东南方向来攻城。再牵扯到五毒教重出江湖的事情,继续消极防守下去,情况不妙啊……
进攻,必须进攻,近日必须来一场足以打乱李定国战略部署的进攻,而这次进攻除了这些日夜*练的新兵外,还牵扯到两员战意甚浓的女将。
铁梨花和迎春花,你们绽放的时代快来临了。
“哎呀妈呀,咋又掉下来了……”
“娘,絮儿看的都心疼,真的没事么?”
“没事,你娘可是铁梨花,身子骨都是铁打的,结实的很呢!絮儿你看,摔了这么多下,都只伤到皮肉,骨头没断,连牙齿都没掉一颗呢……哎呀妈呀,这该死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