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的家伙已经从身旁的台球案上跳了下来,一棍子劈来,泽佲朝一旁闪去,那人刚落地,泽佲左手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戴上手扣的右拳猛击过去;侧面又杀出一人,泽佲低下头躲过对方横扫一杆,顺势转身出拳,对方整个人被这迅猛一拳打在墙上;两个人又从中路杀出,泽佲向一侧跳步,把对方暂时拉成一条直线,前面那位与泽佲几乎鼻尖碰鼻尖了,泽佲想:你傻吗?拿了个这么长的武器,居然上前跟我拼近身。(百度搜索)不容分说就是一拳,手扣太好使,一招制敌,对方的鼻子血流不止,后来那家伙紧跟其后冲上来,一棍朝自己脖子砸来,来不及躲闪,泽佲抬起左臂挡住,“啪”的一下球杆折成两段,他忍住猛烈撞击引发的剧痛,朝着对方耳垂猛地一拳,拳头上传来钢铁敲碎骨骼的声音,“咔嚓”一声,那人应声倒下;放眼望去对方简直猛兽如潮,黑暗中又涌出数十人。泽佲跳上一张台球桌,捡起桌上散乱的台球,朝那群人猛扔过去,又有多年的投篮经验投掷基础,不能说是百发百中,也能算个命中率百分之五六十,对方已经*到脚下,泽佲纵身一跃跳到了另一个球案上,接着几连跳把那帮人甩在身后,又如法炮制地扔去台球,几经折腾对方折兵损将。泽佲先前绝没有想到的现象出现了,对方也纷纷效仿自己,一个个坚硬的小球朝自己飞来,泽佲慌忙跳下球案,往门口冲去。聂鸿鸣面对眼前的惊心动魄一动不动,泽佲本能的寻求掩护,他自然就成了不二人选。
一颗致命的台球打在聂鸿鸣胸口上,泽佲似乎能听到一声闷响,正是这一击搅醒了这只沉睡的狮子。聂鸿鸣抬腿连续两个下劈,面前两个对手顿时倒下,泽佲能感觉到聂鸿鸣抬腿时裤腿在自己脸前带过的风,整个过程不足一秒钟,泽佲却仔仔细细目睹了全部,那两人像是被活生生踩下去一样。风一般的出手持续着,身前已经倒下数人,身边仅剩的几个家伙也望而却步,一旁的疯子也惊得目瞪口呆。
泽佲越发觉得现场是在拍电影,一场妙趣横生异常精彩的电影。疯子大吼一声,后台又跟出来十几个人,泽佲与聂鸿鸣相视一笑,泽佲是看到他笑才跟着不知所云地笑了笑,他应该是因为小视那些人自信的笑吧!这也是唯一一种迫切需要的解释,大战在即,有必要给自己长长士气。对方那伙人手里都拿着棍棒,不难看出就是那些在市井街巷经常出没的流氓小混混,满脸的不可一世,像是在说:小子,你混哪的?告诉你,这条街是我扛的!
木棍、钢管落在身上的滋味经久不散,混乱中泽佲一一锁定目标,他知道只要打在对方脸上,只一拳就能制敌。聂鸿鸣在那边的打斗根本无暇顾及,眼前最后一个对手倒下时,泽佲感觉黏糊糊的液体跟着汗水一起流下来,流血了,头上破了个小口。聂鸿鸣的西服上衣被扔到一边,对他来讲,无论是拳脚还是肘膝通通一招制敌,眼前那几人根本不够打,很快,先前那帮虎视眈眈的家伙都不可幸免的躺在了地上。疯子像是疯了一样,声嘶力竭地又吼了一声,一群夺命狂徒从黑暗里杀出,手中全握着闪着光的砍刀,眼神像是困久了的恶狗,恨不得把眼前的对手撕扯碎烂。泽佲见势微微向后退了退,这是出于本能,出于一个上高二的学生求生的本能,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泽佲回头看了看聂鸿鸣,他正虎视着对方,这敏锐的洞察力像是要击破他人一般凶狠,他平静的表情跟他眼中的杀气格格不入,泽佲对他的畏惧与担心明显超过对那群夺命狂徒的畏惧与对自身安全的担心。对方像狼群一般扑上来,其势如潮,像是要把二人一卷而过,泽佲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扣,这仿佛是他唯一的希望。聂鸿鸣则不然,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捡起那件西服上衣,伸手去摸索什么。那伙人举起刀子在三步以外突然全部停住了,整个动作像是定格一样,也像是视频被暂停一样,聂鸿鸣握着一把六四指在前面一人的额上,在场的人全被吓傻了,泽佲也包括在内。
“全部退后,把那两个女孩交出来,不然我打死你!”聂鸿鸣习惯了沉默,一开口总能一鸣惊人,这也许跟他的名字有关
泽佲被眼前的情景搞的头皮一阵发麻,并更加肯定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片,还有枪战。
两个女孩被带了出来,小璇见到泽佲一下扎到他怀里,抽噎起来,又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她什么都没有说,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再说什么。储妱霏也被吓坏了,眼泪顺着脸颊直往下流。泽佲拉过两人,拥在怀里,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她们徒增了这场不幸的遭遇。
“你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