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连忙附议:“对,要是那妞跟你一起还不老实,那就伤害她,摧残她,蹂躏她!”
大奔埋头沉思了半天,说:“要不我试试看?”
我和林少一头,继续煽风点火。大奔倍受鼓舞,立马就掏出手机要打电话表白,不过鼓捣了半天又垂头丧气了。
林少问:“怎么了,快打啊!”
大奔说:“**,老子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我和林少差点摔到了地上,对大奔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时候音乐换成了‘ttouchthis》,我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林少问:“你小子喝傻了,一个劲的笑什么?”
我继续笑,然后问:“你们知道这张专辑叫什么名字吗?”
林少摇头,大奔也跟着摇头。
我说:“叫《pleasehammerdon‘thurt‘em》。”
大奔骂道:“别他**扯洋文,你这么*不也照样没过4级吗?”
我没理会大奔,冲林少说:“这专辑翻译成汉语是——请别让锤子伤害他们。”
林少是本地人,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笑得满地找牙。
只有大奔这来自石家庄的菜鸟还在不解的问:“这有什么好笑?”
我说:“在西南地区很多俚语中,‘锤子’就是男性生zhi器的意思。”
大奔呆了一下,然后笑着问:“别让锤子伤害她们?那应该用什么玩意儿?”
我说:“不知道,换了小日本,估计会用很多器具吧。”
然后我们三个都笑了起来,林少紧紧握着大奔的手,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强烈要求你用锤子伤害左娜娜!”
17.
老天爷似乎患上了尿频尿急的小毛病,已经下了几天连绵小雨,而且总是断断续续。这场雨直到国庆假期结束还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开始怀疑老天的小毛病已经恶化为大毛病,例如前列腺炎。
在这秋风秋雨中,大奔变成一个分外悲情的人,原因是他的心上人国庆期间不在学校,不知道上哪风流快活去了。一开始我对他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在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季节,他确实有悲情的资格。但后来我越来越不理解大奔,因为这小子在如此悲情的日子里居然胃口好身体棒,丝毫没有容颜憔悴的迹象。
我心里极不平衡,最起码大奔应该茶饭不思心神恍惚才算对得起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相比之下,我竟然开始憔悴起来,有未老先衰的迹象。于是我不再为大奔操心,开始为自己的幸福烦心,无奈伊人回国之日太过漫长,漫长到估计波音飞机过去也得几天几夜。我郁闷万分,好比封建社会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等待自己指腹为婚的三岁未婚妻发育,结局遥遥无期。
我开始有意识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毕竟翘着脖子等待是很辛苦的事情。注意力转移的结果是,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痴迷于一款叫mu的游戏。
林少的国庆黄金周档期爆满,前后换了三个女朋友,并且对花木兰咬着不放。用他的话说,是一边博爱的安抚那些空虚的姑娘,一边空虚的等待着有一天花木兰博爱的来安抚他。
我对林少羡慕不已,心想如果大奔也有这种精神,就犯不着为了左娜娜如此悲情。
我原以为大奔不会羡慕谁,可是有一天令他羡慕的人突然从天而降。
王小风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红光满面,并且传来捷报,他已经成功的搞定一大一妹妹。两人感情极速升温,已经顺利完成山盟海誓拥抱接吻等一系列的恋爱固定流程,只差将生米煮成熟饭。
大奔颇为羡慕,说:“到底是为情跳过河的人,做事就是雷厉风行。”
我问王小风:“在这过程中你一共花了多少钱?”
王小风大是得意,说:“咱们是精神恋爱,没花多少钱。而且那女的特讨人喜欢,一起出去从来不会让我一个人付账。”
大奔已经由羡慕上升到佩服,问:“那意思是她倒贴你了?”
王小风笑得特别装逼,说:“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我仔细端详着王小峰的样貌和身板,凭良心说,有做鸭子的资本。这样的资本流入社会真的会有被倒贴的可能,但在学校里明显不太现实。我暗暗担心,隐约觉得那姑娘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事实证明我得猜测是正确的,王小风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哭丧着脸,仿佛家中有至亲去世。
我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王小风答:“我跟那大一妹妹分手了。”
大奔根本不在意结果,对过程充满兴趣,问:“怎么样,上了没?”
这让我对大奔的爱情观产生了怀疑,觉得他对左娜娜的感情也许仅限于**,很可能他在这学校里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左娜娜发生**上的关系。只是这愿望迟迟无法实现,所以大奔开始抑郁,抑郁到别人都以为他非左娜娜不娶。
王小风说:“上了,不过我不知道是我上了她,还是她上了我。”
大奔大吃一惊,问:“难道不是处*女?”
王小风说:“还他**处*女呢,经验比我还丰富!她提出的某些要求让我都觉得脸红,忒他**不好意思。”
大奔再次一惊,问:“不会吧,她提出什么要求?”
王小风连连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看上去你很难过?”
王小风说:“我心里倒是不怎么难过,主要是为我钱包难过。”
我很想笑,但这个时候必须忍住,问:“大出血了?”
王小风重重点头。
大奔脸上写满十万个为什么,问:“你不是说那姑娘很体贴吗,怎么还放你的血?”
王小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大爷的,这次上了鬼子的当了。前天出去逛街,她说没带钱包,我当然要站出来冲冤大头,没成想那姑娘连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狠劲儿,买起东西来没完没了,现金花光了丫还不肯罢手,直接拉我去商场刷卡。**,哥们省吃俭用存下来准备换主板和显卡的钱全搭进去了。”
我和大奔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小风怨气十足,继续滔滔不绝:“更过火的是当天晚上她主动拉我去开房,你说现在的妞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哥们当时已经逛街逛得四肢发软了,哪还有精神陪她玩?”
大奔打岔问:“那你拒绝她了?”
王小风说:“怎么可能,咱好歹是一纯爷们,再怎么着也得把面子撑住啊。”
我问:“结果怎么样?”
王小风说:“还能怎么样,反正当时老子连死的心都有了。”
大奔问:“然后你们就分手了,这么快?”
我说:“那妞精的跟一狐狸似的,估摸着王小风没油水可炸了,当然要另攀高枝。”
王小风长叹一声,显然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大奔再次老生常谈,说:“到底是为情跳过河的人,分手都这么雷厉风行。”
王小风一脸悲怆,说:“反正现在我彻底麻木了,天气预报说最近刮的是东南风,可哥们最近只能喝西北风了。”
大奔安慰道:“别往心里去,吸取教训,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我问:“回顾这段感情,到底给你留下了什么?”
王小风望着窗外的秋风秋雨,很是感慨,说:“还能剩下什么,要么余东风,要么余秋雨。”
大奔也很有感触,说:“这世界变化太快了,我原以为刚来大一的姑娘就跟高三妹妹一样纯情,没想到一个个这么厉害。”
我说:“大奔,你这话不对,谁说高三妹妹就纯情了?”
王小风说:“就是,我们老家那边在外面卖的,高中生比大学生受欢迎多了。”
大奔哑口无言,好半天挤出一句话:“看来这世界纯情的姑娘就只剩下倪如花了。”
我和王小风同时点头,认为大奔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倪如花是我们学校处*女代言人,在男生之间久负盛名。这姑娘以香茗自居,看上去很丑,喝起来爽口。无奈卖相不好,现在的茶客一看那外包装就逃之夭夭了,以至于倪如花这杯香茗始终无人问津,最后演变成一杯隔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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