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修筑防线的郝大胆手下的士兵,瞧见这残忍血腥的场面,俱皆心惊,有几个岁数小的士兵甚至丢下手中的铁锹就想逃跑。那些个班长排长也都摇头咂舌道:“完了,老毛子兵来了,俺们的脑袋都要保不住啦!”
见到自己的战士惨死在自己面前,郭松灵心里猛地一阵刺痛抽搐,伸手从旁边的卫兵手中夺下一只步骑枪,身形一纵,踩在上另一名战士的肩头上,喊了一句:“别动,借你的肩膀用用,敢砍了我的人,老子爆他们的头!”
郭松灵把马步枪一顺,双手平端步枪,两只眼一闭一睁,瞄着正在迅速接近撤退郭军的哥萨克白俄骑兵,食指一扣扳机,‘嘡’的一枪,子弹从一团光焰中蹿出枪口,笔直的射向追在最前面的那个哥萨克骑兵,‘噗’的一声将那个家伙的圆筒高帽给打落在地。
那家伙看来是个老兵,经验十分丰富,从弹道的射向和准确度,就判断出有敌方的狙击手在瞄着自己,这家伙更不怠慢,把马圈住,那匹马前蹄人立而起,轻轻的一旋,就转过身去,向来的方向驰回,跑到掉在地上的帽子旁,那人便将身一塌,用脚挂住马鞍,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帽子戴在头上,等估摸跑出步枪的射程,此人把马勒住,回头向郭松灵这边眺望,还得意洋洋的招了招手。
见那家伙如此嚣张,郭松灵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只是那人驻马站在子弹的射程外,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那还在追砍郭军骑兵的那些哥萨克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啦,郭松灵迅速修正了标尺,余下的四发子弹接连爆了四名哥萨克骑兵的头。那个远处的哥萨克老兵见事不好,一声唿哨,余下的哥萨克拨马撤回,如片片被暴风吹卷的乌云一般,顷刻之间,便飞逝而去,真是人马来去如风,刀光纵横如电。
郭松灵从那名战士的肩膀上跳下,潇洒地给他的衣服上掸了掸灰,然后说道:“小伙子,好好干,你这肩膀经我这一踩,准能扛上一杠三星的肩章,不过你可要努力呦。”周围的士兵哄笑起来。
郭松灵虽然开着玩笑。可他的心情并不轻松,亲眼见了白俄毛子兵的战斗力,才知道什么叫强悍,这还只是一只小部队,如果大批老毛子兵袭来,自己手下这帮已是惊弓之鸟的士兵能不能抵住,还真是个问题,为今之计,就是应该迅速帮助士兵树立起必胜的信心。
正在这时,撤下来的骑兵侦察连已经回到郭军的阵地。郭松灵迎上去,眼前的情景让郭松灵揪着心,四十多名士兵身上没有不挂彩的,衣服上全是斑斑血迹,裸露的皮肤上遍布长长的刀口,有的士兵见到郭松灵,眼含热泪喊了声‘少帅’,就因为失血过多,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张军强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来到郭松灵面前,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向郭松灵敬个军礼,郭松灵一把攥住他的手问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张军强哽咽着说:“少帅,我们没完成好任务,有一半的弟兄还被哥萨克骑兵给砍了,少帅!你枪毙我吧!”
郭松灵面色阴沉,冷冷的说道:“军强!你不要难过,你们敢以寡击众,以弱敌强,虽败犹荣,你先下去治伤,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弟兄们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