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因京城冰灯会,有贩茶人携茶入京,又于洧水沟被我所见,遂以……干豆腐和豆腐干那个市之,就是换的,我给他们干豆腐,他们给我茶叶,但是是清茶,天啊,怎么留下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说从开春留到冬天,是不是变成红茶了?自然发酵嘛,要么就是烂叶子,结果不是,估计他们是冻起来了,我又拿着炒,这味道……反正比别人喝的茶好。”
徐宝说着庐山云雾的由来,还说了他怎么弄到的。
王琦研除了听,不知道该说啥。
徐宝继续:“那么这茶呢,我管它叫庐山云雾,太白说过,太白就是李太白,李白,那个想当宰相,很会写诗,结果人家不让他当的小子,你知道吧?”
王琦研点头,李白谁不知道啊,用你说。
“知道就好,他呢,当时去庐山溜达,左溜达、右溜达的诗兴大发,他说了,日照香炉升紫烟……”
“遥看瀑布挂前川。”王琦研接,这句他会,真会。
“和后面的没关系,我主要说的是紫烟,云雾茶就是那个烟,它是冲时起烟静如涧,初涩唇舌回味甘。委曲枝干浓尤墨,泡发舒展聚成莲。也曾随波逐流转,却是细观毫毛纤。一杯一盏味如锏,一枝一叶红尘怜。茶好,请君鉴!”
徐宝说着已经把茶泡好了,双手合月望前一送。
王琦研木然地接过,此刻他所有的气场全被压没了。
这就是功夫茶的效果,徐宝不愿意去做,但他懂得如何用,有的时候功夫茶真压人啊,当然,有两种人压不了,一种是地位很高的,另一种是地位很低却无视你什么地位的。
想他自己就是,谁敢玩这套,他就吆喝,给我来个罐头瓶子,没有?没有买个罐头倒了,拿回来给我泡茶,庐山云雾是吧?就这么喝,我心静,你管用什么喝呢,我就是瓶子,这叫秀庐云雾尘水静,倒过来念是静水尘雾云庐秀。
我就是用罐头瓶子,我就是如此超脱。
王琦研自然没这等境界,一个喝茶就把他给震住了。
另一边的冯媛也很超脱,同样也把别人给震住了。
六十吨的山泉水送回来,大家尝了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其实很想跟着过去看看,甚至是郑经广还打电话联系国内,要求卫星盯住,结果国内警告他,说:做好与镇里人沟通交流工作,把全部精力放在这上面。
简单的一句话,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国内不允许他盯着冯一佳,有那精力就去搞外交。
这话别人哪怕监听了也挑不出毛病,但是作为这方面的人员,郑经广却知道,话很重,是警告。
中~国语言的魅力就在于此,根本没提冯缘的事情,意思却全表达清楚了。
而冯缘呢,把车一停,跳下驾驶室,抬手拍拍车箱,招呼人:“六十吨满的,快点先拿出来些,大家洗个澡,偷摸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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