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军?就是那些单凭刀气就可以劈碎钢铁、衣着打扮介于忍者跟蜘蛛侠中间的家伙?我有些惭愧了,团员都这样无敌了,真想不出首领会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但是我还是很不服气,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我只比普通兵强悍一点吧?
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吹毛求疵找找麻烦了,于是我摆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出来,愤愤地道:“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见,都被你这难听的笑声给遮住了,你中奖了是不是?笑得真他妈难听,歇歇不行啊?”
他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却依旧搭配着笑声:“你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我相信我的速攻队会割下你的舌头。”语气明明是愤怒,却有着比被盲女按摩还要得意的笑声做背景,这感觉比听着某些垃圾的流行歌曲还令我想吐。
我毫不介意他的威胁,长这么大,我还真没有被人恐吓过呢,“你到底能不能不笑?”这是我撕声竭力吼出来的,,非要把老子逼急了。
沈梦怡见状惊恐地拽了拽我的衣角,把嘴凑过来轻声道:“他没有笑,那是他的能量盾,用来干扰敌人的定力和念力,同时也让敌人信心大乱,激战时这笑声又可以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攻击波,威力无穷。”
我终于明白当初斓凤为什么说虚渺帮势力不大却是唯一一个可以跟城东匹敌的组织了,原来他们拥有着如此特异的能量。
“他不能停一会吗?”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然后问完我就觉悟了,保护盾嘛,当然不可能解除,做领导的都这样子,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安全问题,没有人愿意把保镖全部放假,哪怕就那么一会。
沈梦怡无奈地朝我耸耸肩说:“不能。”
从小我就曾自信地说:命运绝对**不了我,因为在它**我之前我会反过来先把它奸了。所以在我的信念里,没有我改变不了的事情。既然这家伙不会解除保护,那我就把你的声音屏蔽起来,靠,谁怕谁啊!
不过屏蔽声音有一个弊端,就是它同时会把所有的声音都屏蔽,包括想要听到的,纵使是山崩地裂,或者核弹爆炸,我也听不见丝毫。
还好我懂一点唇语,要不然今天就完蛋了。
为了稀释顼乞儿对我的敌意,沈梦怡走过去暧昧地环住了他的肩膀,他并不魁梧,但沈梦怡却尽量让自己小鸟依人,她弯下腰,硬是把头埋进了顼乞儿的怀里。
“顼顼,别生气啊,我朋友还不了解你,熟悉就好了。”
听着她的称谓我莫名地一阵恼火,又一阵想笑。顼顼?听起来怎么跟撒尿似的。
顼乞儿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便平淡地翕动着双唇,我生疏地读着,半天才翻译好他的唇语,他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挺喜欢澜灵,你以为我会亲自来你这破地方?小子,打得垮城东一个队,灭得掉城东一个族吗?你还是动动脑子吧。”
我不屑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切,威胁我?我就不信没有你我就搞不过城东。”
但是我还没有说话就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猛地转过头,一脸迷惑地看着沈梦怡问:“他叫你什么?澜灵?你不是沈梦怡吗?”
她的神色很明显地变了一下,然后故作松弛地咧了咧嘴:“哦,澜灵是我的艺名,我真名的确是沈梦怡。”她的语气让我有点怀疑,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见我没做声,她接着问了句:“哎,你怎么知道我真名的?”
“厄……”这次轮到我说谎了,可惜对于说谎我不够专业,于是便转移话题说:“对了,斓凤和我妹妹呢?”
“里面。”她随手指了指之前我跟她差点办了那事的卧室。
我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神色仓皇的斓凤,她依旧戴着面纱,形态宛如婷婷少女,只是不停地在房间里走动,似乎在担心着什么。而顼渺儿则保持着一贯的处变不惊之态,静静地在床上坐着,眼神呆滞,像在思考着什么。
看到我进来,斓凤的紧张似乎减退不少,她连忙走过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恩,没事。”我不由得一阵感动,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反正见到她之后猛地放松了很多,我突然很郁闷为什么偏偏见过她真面目,要是最初的相识她就戴着面纱的话我想我肯定会爱上她了。
这时候顼乞儿和沈梦怡也进来了,顼乞儿的手放肆地游走在沈梦怡腰间,沈梦怡不时地低下头把舌头放进顼乞儿嘴里搅拌两下,我愤怒地转身,这种暧昧的场面令我不齿。
我也终于发现,天下所有女人的醋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去吃,无论我是不是爱她,或许早在被潘矜怜伤害过之后,我的潜意识里就有了征服所有女人的吧。
醋意也会凝聚成能量的,所以我的手心微微有些烧灼,斓凤见到沈梦怡之后,眼神有意无意地躲闪着,这令我比较不解,于是刚好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防止更浓郁的醋意爆发。
渺儿的眼神却突然集中起来,她死死地盯紧了顼乞儿的脸,一如当初盯紧我时候的样子,但是也有所不同,那就是眼神里的感彩,似乎不是恨意,仅仅像生气时任性的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