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一阵骚乱,有人在外面大声叫道:“本官乃栎阳令,专职负责栎阳治安,里面出了什么事,还不快放本官进去?”
流光抬抬下巴,冷声道:“放他进来!”
众侍卫让开一条路,进来一个年约四旬的,黑面黑须的官员,那官员走进院中,先看到流光,立时就是一惊,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主,再看到流光怀里面色苍白的绝色女子和地上萎坐着的张褀,立刻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个义渠世子这半年多来在栎阳胡作非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位小职卑,没办法管罢了,这下可好,采花居然采到靖王那里去了。
心下不由恨死自己多管闲事,一个靖王,一个世子,哪个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也不知道那个深更半夜来报信的人是不是瞎了眼,说什么城外发生斗殴,这是斗殴吗?以张褀那种德性,哪里够资格当靖王斗殴的对手。
但人己到了,避也避不过去,不得己硬着头皮拱手说道:“下官见过靖王,烦请靖王赐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流光冷哼:“这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回去告诉张盟长,就说世子夜闯我朝云行营劫夺王妃,人我带走了,请张盟长来给我一个说法!”
“这,靖王……”
“我们走。”栎阳令还要说什么,流光却是理也不理,径直吩咐厉玄带着张褀撤兵。
打横抱起蔷薇,大步向门外走去,蔷薇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安静的立在流光怀里,虽然表面上流光一直搂着她,但流光自己心里却清楚,除了一开始刚刚将蔷薇抱进怀里的那一小会儿之外,蔷薇一直靠自己的力量笔直的站着,一点也没有依靠在他的身上。
心下不由的有些着恼,都己经伤成这种样子,偏要倔强的让人讨厌。
知道就算搂着她走回去,她也一定还是这样僵直着身子,比自己走还累,于是干脆整个抱起她,让她不得不依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