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你怎么了?”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出现这种变故,冥烈一把扶住蔷薇,焦急询问。
“没……没事……”蔷薇额上冷汗涔涔而出,却是对着冥烈坚定的说道:“不要……管我……带……我走……”
然而话虽是这么说,蔷薇的手指却是用力的掐进冥烈的胳膊里,纤细的指骨清晰的浮现在玉质般白暂的皮肤上,几乎要挣破这层束缚。
猛的转身看着流光,眸子中罕见的浮现出极强烈的怒意,怒声问道:“御流光,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出口,身边的蔷薇却似再也忍受不住身体里剧烈的痛苦,膝盖一弯,整个身子向地下栽倒。
“蔷薇……”事情突然间向着冥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他单膝跪地,将蔷薇抱在自己的臂弯,然而却仿佛仅仅是这样的碰触,都会让蔷薇觉得痛楚难耐。
蔷薇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牙关紧咬,拼命的抵挡着身体里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疼痛感。这种疼痛她很熟悉,因为任何人只要尝试过一次这种痛楚,都绝不会再忘记!
挣扎着抬起头望向流光,蔷薇的眸中充满了绝望,即使是对真正的仇敌,都不会用这种药吧?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着会珍惜她,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做这么残忍的的事情?
月色下的流光俊美的不似人间中人,面色冷然,静静的看着半跪在地的冥烈和他怀中抱着的蔷薇,缓缓开口:“我说过,你带不走她。”
“御流光,你到底给蔷薇下了什么药?”冥烈的目光愤恨的几欲喷出火来,他对这世上的事情一向看的很开,鲜少有如此愤怒的时候,可是今天流光的所作所为,显然己经逼到他情绪的极限。
“子夜。”流光薄削的唇轻轻开合:“古代女子相思断肠,而作子夜歌,每日喂服解药就没事,可若有一天不服,到了子夜时分,就会浑身奇痛,如断肝肠。冥公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她带走。”
子夜真的是种很有意思的药,如果只是外敷,除了做旧伤口之外,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可要是内服……
眸光暗了一暗,流光想起今天下午吩咐春枝给蔷薇端去的那碗粥。
“你疯了!”冥烈猛的大吼:“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你最喜欢的女人!你居然对她下毒!御流光,你的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流光的面容依然平静一片,淡声说道:“只要她留在我身边,自然就会没事。”
蔷薇忽然用力伸手抓住冥烈的衣衫,颤抖着声音说道:“冥烈……我……撑得住……带我……走,我……我不想……留在这里……”
流光的唇紧紧的抿成一线,为什么她宁可忍受这种噬骨的痛,也不肯留在他的身边?
她就真的……这么恨他?
看着蔷薇痛到几乎咬破自己的嘴唇,冥烈忽然手一抬,一指点中她的昏睡穴,小心的将她放在地上,站起身后退两步,死死的盯着流光:“你赢了,我把她交给你,但是你记住,只要我找到解药,一定会回来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