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医院又是姥姥家,他是有些累了。当时也没多想,就把地址发了过去。其实过后他也没多想的,接到物业保安说有他快递的电话,他问了是什么东西保安说不知道他就没管了,让他帮忙签收保管一下。他回去再去取。
打不通孟时的电话他犯了狐疑的。但也没想到那方向。直到来东青,老宅大门上挂了锁,附近的邻居说看见搬家了,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回到住处取了快递一看,果然是他在老宅里的东西,还有一装了钱的信封。他当时就气笑了,她分得还挺清楚的,只是她恐怕忘了,欠他大头的还没还呢。
他往纸箱上踢了几脚,又拨了孟时的电话已经停机了。他磨磨牙,冷笑了声,看她能逃到哪儿去。她最好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一定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余江阮还没冷静下来,就接到了何瑜霏的电话。她说阮女士说余江阮来东青了,她在董家郃那儿,让他过去吃饭。
他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没见着何瑜霏了,就应了下来。将那一堆碍眼的东西全丢进了储藏室里,眼不见为净。
真是什么不闹心什么不让他碰着,他去的时候遇见在孟时家里晃的那小子了。那小子就像知道他会追他似的,转眼就不见了。
这一天就没一个顺的时候,好在董家郃藏了好酒,他的心情才好了起来
余江阮醒来的时候已经一大早了,昨晚喝得有点儿多了,连怎么躺在床上的都忘了。他刚准备起床门就被敲响了,何瑜霏叫他吃早餐。
他说了句马上下来,快速的去洗漱。下楼何瑜霏正在喂董家郃吃东西,他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啧啧了几声。
两人马上就订婚了,何瑜霏大大剌剌的没什么反应,董家郃倒是有些不自在,将和何瑜霏之间的距离移开了些。
何瑜霏将手上的三明治放下,抽出纸巾擦了手,道:“家郃今天有事,余江阮你是不是该带我到处逛逛?有没有比较好玩的地方?”
余江阮没胃口,端着白水喝了小半杯,瞥了她一眼道:“好玩的地方很多,对你来说就不一定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知道我从来不做的。”
何瑜霏瞪圆了眼睛,哼了一声道:“嘚瑟什么,就你这臭脾气迟早有人治得了。”
余江阮笑了起来,道:“这就不该你管了啊,反正那个人不会是你。”
何瑜霏就嚷了起来,说余江阮你重色轻友,我迟早得和你断绝关系。余江阮不理她,坐下开始吃东西。
董家郃知道他们俩在一起就是这样的,也不插嘴,微笑着看着。何瑜霏就半真半假的说你怎么能看着我被余江阮欺负呀。我是‘色’余江阮是‘友’你站哪边呀?
余江阮一口牛奶喷了出来。
吃过早餐,余江阮被何瑜霏安排去扔垃圾。实际是董家郃要出门了,她要和他腻歪,所以把他这个电灯泡支开。
余江阮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也不跟她作对了,拧起门边的垃圾就出门了。
这边是别墅区,都是独门独户的。垃圾扔门口就行,会有人过来收。天上飘起了毛毛雨,他出来忘穿外套挺冷的。扔了垃圾,见董家郃没出来,他就没急着进屋,站着无聊,他抽出了一支烟点了起来。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道路上是冷清的。行人车辆都是寥寥无几。他往出口处粗粗的扫了一眼,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火机。不知道何瑜霏又在玩什么幺蛾子,这么会儿董家郃也不见出来。他又往上面的方向看去。上边儿是一大斜坡,没有车辆。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抱着一硕大的纸箱在边儿上看着门牌号。离得远,雨雾蒙蒙的不怎么看得清。
那人摁了门铃,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往他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余江阮的心脏就剧烈的跳了起来。
他扔了烟头,就朝着孟时站的方向跑去。何瑜霏刚好出来,见他跑走就叫道,说余江阮你发什么疯呢。他没搭理她。
孟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追过来的余江阮,等着人签了字要走时,回过头一看,她拔腿就跑。
余江阮冷笑了一声,道:“有种你就跑快点儿,别让我抓住了。”
孟时没吭声儿,不敢延着大路,就冲进了旁边的小巷子。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余江阮暗暗的咬牙,停下脚步看了看,见没有捷径可走也追了进去。
孟时对这边比他对这边熟多了,他追进去没多远就没见人了。前面还有岔道儿,他骂了句靠,停了下来。
何瑜霏追进巷子的时候余江阮正在喘气儿,她也跑得够呛,扶着腰问道:“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