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声，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虎敬晖：“大人？大人？”看看四周，没有人。虎敬晖奇怪道：“人呢？嗯。”看隔壁厢房有动静，刚想走过去，狄公和我走出来了。
狄公轻轻关上门，看虎敬晖来了，问道：“敬晖，怎么了。”
虎敬晖道：“大人，方谦的尸体已经运到了。”
“哦，没有惊动什么人吧？”
“没有。”虎敬晖摇摇头：“是我亲自去办的，您就放心吧。”
狄公点点头：“走，去看看。”
狄公带着我们来到停放尸体的地方，方谦的尸体正放在一块木板上，一旁的仵作看狄公来了，连忙跪倒：“大人。”
“起来吧。”狄公空扶道。
“是。”
狄公走到尸体遍，看了看尸体，对仵作说：“报吧。”
“是。”仵作润了润嗓子道：“死者方谦，年四十五岁，身高六尺三寸（大约1米9多），尸体的头部、发肤、骨骼均无损伤；上体的胸部外侧有一处刀疤，验后断为陈年老伤；下肢的右骨旁有一处伤疤，验后检断也为陈年老伤；因此，检验尸官定为：死者方谦，并非人为伤害至死。经检验，死者方谦的口内，含有砒霜渣滓，旁边的药碗里也有残留的砒霜渣滓。并且死者牙齿墨黑，舌显紫红，经定准，死者方谦是服毒自尽。”
狄公听了，问道：“依你所说，他应该是服砒霜而死的。”
“正是。”
“不对。”我说道。
狄公一皱眉头：“哦？”
“服砒霜而死，通常应该皮色发青，嘴唇发黑。可是他却不是。”我看着方谦并无变化的脸，说道。
狄公点点头。
仵作道：“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可他的确是服砒霜死的。”
虎敬晖在一旁道：“会不会这种砒霜比较特别。”
仵作笑着回答：“将军，这是一般的砒霜，没有什么特别的。”
狄公看着他的脸，笑着说：“与其说砒霜特别，还不如说是他的脸特别。”刚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在尸体脸上摸索。
“不对。”狄公惊讶道。
“什么不对？”虎敬晖看他不解道。
“脸不对。”
虎敬晖一笑道：“脸还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