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不多》。</p>
《随随便便》。</p>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月之油是什么随处可见的金龙鱼油一样，让青子忍不住目瞪口呆。</p>
这家伙还没有放弃将月之油收为使魔的想法啊！</p>
而且你以为月之油是什么路边货吗？</p>
“……”</p>
连有珠都错愕地看着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p>
“没有。”</p>
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语气凉薄地道。</p>
“不是你的使魔吗，你能没有？”</p>
江离一挑眉，明显不信。</p>
“……那是我母亲逝世之前传给我的，仅此一件。”</p>
可能也是在为江离的魔术常识感到无语，久远寺有珠忍不住扶额。</p>
“那样的使魔，以现代的魔术是不可能再现出来的……至少现在的我也不行。”</p>
毕竟是和第一法挂钩的，时髦值高得飞起。</p>
论神秘度，月之油在有珠的收藏之中也是毋庸置疑的最上品，甚至还要超越蔷薇猎犬。</p>
但现在月之油已经没了。</p>
被江离一刀砍爆了。</p>
那是货真价实的没了，使魔本身也是一种生命，被杀了就会死也是铁律，没有复活的说法。</p>
“……所以我把月之油灭绝了？”</p>
江离形容呆滞。</p>
“是啊，你不知道吗？”</p>
苍崎青子从旁边传来理所当然的感慨。</p>
所以有珠真的是杀鸡不成反蚀把米，简直亏到姥姥家了。</p>
“你又没跟我说！我还以为能再制作，所以才毫不留手地干掉它啊！”</p>
江离十分绝望。</p>
早知道月之油是根本无法再现的使魔，他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干脆地下手啊！至少得先用魅惑把它魅了再说！</p>
“真是让我惊讶，你居然真的想要操控月之油？”</p>
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有珠的脸上露出冷淡的嘲笑。</p>
“以你的魔力，根本无法饲养那个级别的使魔，教你魔术的人连这点常识都没告诉你吗？”</p>
“什么意思？”</p>
江离皱眉问道，也没在乎她语气中的那点刺了。</p>
“饲养使魔是需要支付代价的。”</p>
有珠完全没有解释的想法，苍崎青子便帮忙向他科普起来。</p>
“就和豢养动物的时候要给它食物一样，饲养使魔也需要支付魔力，越是强大的使魔索取的魔力也就越多，魔力太少的魔术师根本无法饲养高级的使魔。”</p>
如果使魔觉得不满足，无法从魔术师那里获得足够的能量，那它们就很可能会选择去袭击人类，通过吃人来获得能量，就和野外猎食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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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强大的魔术师才能饲养强大的使魔。</p>
这是使魔魔术的定律。</p>
以江离目前的这点魔力来看……养几只猫狗、鸟儿之类的使魔，应该是不成问题的。</p>
“也就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可能拥有月之油那样的高级使魔咯？”</p>
江离顿时恍然大悟。</p>
那没事了。</p>
如果他在能获得月之油的情况下将月之油杀了，那他会追悔莫及，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拥有的话，那就平衡多了！</p>
他顿时又支棱起来了。</p>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p>
“我之前跟你说的是前提呀，现在说的是要求，又不是一样的东西。”</p>
苍崎青子翻了个白眼。</p>
还赖起她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