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牧的估计,只要他在这里待的够久,他的身体进化到能在这岩浆里泡澡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啧,还能忍得住啊,看样子,得加点料了……”
所谓抄一首是抄,抄很多首也是抄,抄过一首之后,他已经脏了,再也回不到那个曾经纯洁无瑕的自己了,那索性多抄点。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李牧逮着仓央嘉措和纳兰性德这俩诗人的诗词使劲薅,他薅也不薅完,一首诗词念一半他就不念了,转而念下一首,极其恶心人。
这招确实有用,李牧身前几丈的空间隐隐泛起一丝波动,那名叫“芍药”的花仙凭空出现在熔浆上空,她头上戴着一顶银制的头冠,头冠上散发着隐隐的光芒,保护着她免受熔浆热力侵袭。
“女施主所来何事?也是被那位姑娘款待来蒸桑拿的?可惜了,这地方太小,没施主你坐的位置了。”
李牧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知道自己必须沉住气,一点着急的意思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有让“姑姑”摸不清自己的底,做出一种混不吝的姿态,他才有周旋的资本。
“姑姑让你把你之前念的诗词的全文都给写下来,不准有任何遗漏。”
芍药语气冷淡而又高傲,也不理会李牧说的话。
“哦,那些诗词啊,小问题,怎么说那位姑娘也请小僧来这熔浆中蒸桑拿去湿寒了,我正愁没东西报答呢,她既然喜欢这些诗,我自然该写好奉上。”
李牧微笑答应了下来,一副真心感谢“姑姑”的款待的模样,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关到这方熔浆炼狱里的一般。
芍药将特制的纸笔递给李牧,以让他能够在此处正常书写。
别看李牧在这岩浆炼狱里一副浑然无事的模样,其实此处温度相当之高,要不是他这一身僧袍是金山寺的高级货色,也算是法器,早就被高温给点着了。
李牧不紧不慢的写着诗文,写了几首,又对芍药道:
“姑娘,我看你站在那里也怪累的,不过,如果现在时间已经到了酉时了的话,你可以坐在小僧怀里。不过……你要保证,不能占小僧的便宜。”
芍药看着眼前在说着有伤风化的疯话的李牧,虽然知道不该和这人多说什么,但她从未接触过男人,更别说是和尚了,心中也止不住有几分好奇,问道:
“为何是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