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手扛着面旗子,上书“清茗学府,炼体第一人,不服来碰。”,一手背负在腰后,鼻孔向天,眼睛乜着,以极其嚣张的姿势在清茗学府的演武场的周边踱步。饶是他顶着那张俊朗好看的阳光少年的面庞,也完全压制不住他身上传来的那一阵阵名为欠收拾的风骚气质。
这等欠抽的行事作风,自然会引来极多的不满,这儿又是在演武场,人均一堆暴力细菌,想跟人过过手的莽子到处都是,鼻孔看人,眼睛乜人的李牧便宛如黑夜中的萤火虫那般吸引仇恨。
“这家伙谁啊,这么嚣张,晚上走夜路不怕被人打啊?”
“这小子看年纪应该是早几天入学的新生吧?若是之前咱们学府有这么嚣张的人,怕是早就出名了。”
“瞅着有点眼熟啊,嘶~这人不是这届新生第一的那个奇葩李牧吗?”
随着众人一阵阵交流,越来越多的人知晓了李牧的身份,大部分人之前那义愤填膺的模样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的混杂着嫌弃和无语的脸,大概是和将扣了扣一周没洗的肚脐的手指放在鼻子下闻闻的同款表情。
李牧看着周围众人的模样,心知已经吸引到了足够的注意力,便纵身一跃跳上一处无人交手的擂台,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很好,看样子我李某人在学府内也算是小有名气,那我也就偷个懒,不用再花时间详细介绍本人的清茗学府第二百二十六届新生考核第一名,开阳城第一家族李家家主一脉五少爷,玄黄帝国炼丹师协会官方认证三品炼丹师以下略的身份了。”
李牧这一串话宛如机关枪喷射子弹一般,快而清晰,不经过相当时长的练习是肯定来不了这么一段的。
众人嘴角抽了抽,如果李牧所言为真的话,那即使李牧这人再欠揍,但至少整个清茗学府九成九的人是招惹不起这么个玩意的。
“李牧,你不过是靠着下流手段才拿了个第一罢了,有什么好显摆的!”
一名少年带头斥道,见有人带头开喷,刚有些被李牧那一连串贯口给震住的诸人也开始纷纷叫嚷起来。
招惹不起归招惹不起,但要这群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少年们忍气吞声那是不可能的,这么个欠揍玩意在跟前耀武扬威的,喷两句总还是要的。
李牧见诸人这么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心中不怒反喜,但面上丝毫不显,反倒是斜着眼看了下最开始发话的那名少年,道:
“嗯……你是……”
“我名池华,乃是平阳城……”
“哦,我想起来了,第五名是吧?被泠凰儿两剑给愉悦送走的那个是不?华子啊,说起来你一个第五名搁这说什么“第一名罢了”,是不是,没什么说服力啊。”
池华的话被李牧阴阳怪气的语调打断,李牧说的话更是让他面上青筋直跳,输给泠凰儿这远近闻名的天才他虽是心服口服,但被这个以无耻手段窃取第一的小人拿来说嘴,他却是恨得眼睛直冒火。
“你这第一不过是泠凰儿不愿和你这下流泼皮继续交手失了身份,这才让与你的,拿着别人不要的东西耀武扬威,倒确实是你们开阳李家的暴发户们的作风。”
池华深呼吸一口,沉声斥道,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失态。
“是吗?那怎么没见着泠凰儿把第一名让给你呢?哦对,你也没有进决赛的资格,泠凰儿就算想让,也顶多让给你个第四名。”
李牧根本不接池华关于家族作风的话茬,让其转移话题,而是咬死排名这事,气得池华面皮都有些僵了。
“李牧,你少在这继续耍嘴皮子功夫,你要是个男人,咱俩就在这擂台上打一场!”
池华心知自己在新生考核上的名次落了下风,已然不可能在耍嘴皮子方面胜过李牧这新生第一,果断开口,不给李牧继续言语羞辱自己的机会,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补充道:
“但我们乃是光明正大的对决,你绝不能用吐口水,擤鼻涕这种肮脏下流的手段!”
“你说不许用就不许用啊,那我还说你不许用你们池家的《清灵剑法》呢。”
“混账!你那下流手段岂能与我家传的《清灵剑法》相提并论!”
池华差点气得一口没缓过来,《清灵剑法》乃是他们家族的家传剑法,数代先祖便是以之扬名,久而久之也算是他们家族某种意义上的“图腾”了,被李牧这么拿来信口侮辱,由不得他不炸毛。
“确实,你用你的清灵剑法被泠凰儿两剑送走,我用我的吐口水神功大败泠凰儿,你家的清灵剑法和我自创的吐口水神功孰高孰低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李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说道。
怕祖上荣耀再被小人玷污的池华果断地闭上了嘴,也纵身跃上了李牧所站的擂台,解下自己腰间佩剑好生放置在一旁,随即拿起了一边兵器架上供人切磋使用的未开刃的长剑,执起长剑直指李牧,不准备再给李牧任何发挥口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