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整座缺阳宫都是一道大阵法?”听得洞墟的警惕告诫,叶寒神色迅速一沉,因为以他可以侦破帝王级天地巨头层次之下苍生万物的感知能力,慎密无比的探知下都是未曾发现这个奇特的举止。
“没错!”洞墟说道:“缺阳宫,又要却阳帝巫阵法,乃是上一个纪元残存的巫道凶阵,具有难以想象的轰杀能力,这个阵法乃是由九九八十一面血色战旗作为催动阵眼,而每一柄血色战旗必然都是真神巅峰上品神器。在最巅峰时期的时候,一个帝王级天地巨头受困此阵,虽然不会立即陨落,但在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中,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都只能是死路一条,回天乏术。”
“上一个纪元?”
叶寒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以前更多他并不知道的东西逐一开始浮出水面,大抵就有蕴藏着登高望远的含义,所谓一个人站的位置决定见识和眼光绝对不是虚言,譬如纪元这种东西在他的思想当中就不存在。
洞墟道:“纪元,就是天地时间的统称。举个例子来说,无论是洪荒、太古、远古、上古、中古甚至是今古,这些岁月时期的统称就是一个纪元,如今这个纪元的名字就叫做帝圣纪元。从第一个纪元最终走向灭亡后,诞生的下一次天地,这就形成一个纪元的开端,随后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不断改变法则,抒写规则,窜连成一个浩瀚的‘宙’,纪元便叫做‘宇’,也就有了宇宙的由来。”
“在如今这个纪元,也就是帝圣纪元之前,是巫帝纪元。那时候的修炼大世界,修炼的不是异能,而是巫道,同样自成一道体系。按照道理来说,一般一个纪元的毁灭,就代表着整个纪元的一切文明毁灭,文明的毁灭也就意味着上一个天地任何一种事物都不会出现在下一个天地当中。”
“但一切非凡之物却有着强横无比的通天能力,超脱天地规则束缚,又能逆天抗衡下一个纪元的天地规则,方才幸存下来。这样的存在又叫做纪元之器,可以想象,连天地规则都是能够蔑视,不难看出任何一件纪元之器所拥有的力量有多么强横?”
“岂不是说,无论是旷世圣器还是旷世阴器,其根本就是巫帝纪元残留下来的纪元之器?”叶寒举一反三的能力何等恐怖,不由得惊呼出声道。
“没错!”洞墟沉声道:“我们本身都是纪元之器,但是因为本身力量与帝圣纪元的某些力量重合,能够吸收天地法则,所以在达到旷世级之前,力量未曾苏醒,都是残破的纪元之器,也就是如今修炼大世界称呼的灵魔之器。”
“缺阳宫却是一件完整的纪元之器,主人要想硬闯,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掌握巫的能力,可惜如今的这片天地中,只有万恶之源与之相近,能够操控一部分力量,所以主人要想抹杀罪恶魂祖,只能硬闯。”
“不过,罪恶魂祖摆下此等阵法,显然是完全针对主人,便是想要掠夺你无穷无尽的法器法宝,潇族异常宝贵的神品血脉,以及你无人可比的大命运,从而一举踏破帝王级,成就天地巨头。”
“这老匹夫,端得是如此阴毒?当真是好深的计谋,如果我猜得没错,只怕连皇千尊都被他摆了一道。”叶寒心有余悸道:“还好我未曾轻举妄动,否则一旦硬闯而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洞墟啊,你将这纪元之器说得如此力量,难道当真无法可破?”
洞墟说:“并非如此。方才已经说过,万恶之源也只能掌握极其弱小的一部分力量。主人你想想,罪恶魂祖不过是万恶之源的一丝残魂,所掌握的能力能够多少?即便他能控制纪元之器,相信得不偿失,比你施展我等旷世之器的能力还要赢弱,可谓因小失大。”
叶寒乐了,邪笑道:“岂不是说,这缺阳宫甚至是他正在凝结的阵法,不过都是纸糊的老虎一捅就破?”
“是的!”洞墟说。
叶寒心中顿时大喜,洞墟这等旷世级至宝相当于是他的本命法宝,自是不会欺瞒他。
按照洞墟所言,罪恶魂祖并未认清旷世之器与纪元之器之间的巨大分别,只当是获得了通天宝物,又因为心机叵测隐藏极深,估计从头到尾都未曾真正施展过一次,根本就不知道威力到底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罪恶魂祖有无数件的纪元之器,非但发挥不出巅峰真神真正的战斗能力,反而会成为极大的累赘。“好!我便领教领教,上一个纪元的宝物到底与我所处在的帝圣纪元,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心中经过精密盘算后,叶寒豪气顿生,并不再偷偷摸摸,当空显现出身形,啸天弓再度张弓扣弦,周身劲气闪耀,出手便是最强状态轰击——足足三万六千道轰杀的恐怖频率。
“轰轰轰…”
狂暴的气势陡然炸开,缺阳宫不断颤栗,却也强横,只有极小一部分禁制阵法被迫,璀璨的光芒中正在一心一意操控血池的罪恶魂祖先是一愣,旋即万恶光环调转视线,带着无匹凶横的气势将叶寒叶寒。
“竖子,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来得如此快速?本座精心布置的近万道阵法都是未曾发出任何预警啊!”
叶寒足下猛然一跨,便是从残缺阵法之处进入缺阳宫内,对那迎面扑来的罪恶之力熟视无睹,龙象佛塔再度大放异彩,冷笑道:“这件顶级神器在诸天道祖那个废物手中发挥不出威力,但我不同。我乃造化仙王,天地苍生万物,无论是什么都能通天造化,佛家神器也不能够例外。”
“是么?”罪恶魂祖狂笑之声惊天动地,半晌才行停滞下来,厉声说道:“造化仙王,纵然你掌握八则又有什么用?掌握再多的旷世之器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