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悔了吗?”
玄阴山脉的山谷中,那陡峭的崖壁之上,两个男子的身影并肩而立。
古河闻言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道:“谈不上什么后不后悔,只是这黑骷城一行,着实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男子笑了笑,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好奇,说道:“那个将你擒下的女人,有没有什么标记徽章之类,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
古河抬手轻抚胡须,双眼中回忆神色涌上,良久之后,方才不太确定的说道:“表明身份的东西我倒是没有发现,不过对方却是在黑骷城中动的手,我想应该与黑骷墓脱不了关系吧!”
闻言,男子淡然的点了点头。
倘若古河没有说谎的话,那么黑骷墓的人居然会魂殿的手段,还真的是有趣的很啊!
“我们走吧!虽然那个女人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无论如何也是对方的地盘……”
话音落下,男子转身,身后蓝色的斗气双翼浮现的刹那一震,整个人直接冲天而起,向着远方而去。
古河目光在这山谷之中幽幽的打量一番,无奈的轻声一叹,身后斗气双翼浮现的同时,也是追着那前方的男子而去。
独自在外数载,终究还是要归附于他人之下。
不过,转念想到男子的身份,古河那心中的无奈被稍稍的冲淡许多,但愿他这次的选择没错。
……
随着古河二人的离去,这玄阴山脉之中似乎也是完全的陷入了沉寂。
在这般静谧之下,时间的缓缓流逝,一个月的时间已是不知不觉的过去。
就在这日,那沉寂许久的玄阴涧中,一只银色的空间船,自那空间裂缝之中强硬的冲了出来。
空间船在天空中一转,却是没有停下,反而在看守玄阴涧的三位斗王诧异的眼神下,向着南方冲去。
此时的空间船之中,唐凌和墨泠两人相对而坐,两人脸上的表情皆是有着一丝尴尬。
经过黑骷墓中一行,唐凌和墨泠的关系,也变得复杂起来。
如若没有接受那名叫墨光的半圣阵法传承,唐凌自然是不会对墨泠有什么好脸色的。
毕竟,之前虽说墨泠和伍婆婆二人并没有先对他出手,但是两人之间那丝毫不曾避讳他的灵魂传音,还有伍婆婆数次的挑衅,墨泠的一次次纵容,都是让他对墨泠没有了之前的那般信任。
但是,与那老者做了一个关于墨泠的交易,却不得不与对方再度产生交集。
反观墨泠,心中对唐凌也是有着一丝怨气。
要知道,当时的她可没有想对唐凌出手的念头,但是转念想到伍婆婆的举动,墨泠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将这口锅背了下来。
不过,此时的墨泠心中,想的却并非是这些,而是在黑骷墓之中的到传承之时,墨光对她讲述的事情,一些关于唐凌的猜测。
斗圣强者吗?
虽然墨泠对于唐凌的来历已经很是高估了,但是也不曾想过,对方身后可能存在着一个斗圣强者。
而且,按照那墨光所说,唐凌或许根本不知道他身上有着斗圣强者的印记。
想想墨光让她交好唐凌,墨泠心中实际上十分愿意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们二人难以回到那自阴魂涧出来之时的状态。
心中一动,墨泠手掌上光芒微微闪动,一张卷轴出现在其手中,旋即被她递向了对面的唐凌。
看着墨泠递过来的卷轴,唐凌的双眼微微一缩,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对于答应老者的三次出手,唐凌并没有什么赖掉的想法。何况,他在那黑骷墓之中,已经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虽然说之后要耗费太多的时间去修行,但是,那却是让他可以最快提升实力的办法。
本来,唐凌觉得那些阵法知识已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了,但是,墨泠手中的那张卷轴,却让他再也难以维持一直平稳的心境。
那张卷轴通体银白,材质似皮似玉,泛着丝丝寒气,卷轴之上逸散而出的波动,对唐凌来说简直是难以忘记。
同样的卷轴,在他的手中可是有着极为相似的另外两份!
稳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唐凌神色淡然的望向墨泠,待到自己的目光对上对方那漆黑的眸子之后,方才轻声说道:“墨泠墓主这是何意?”
听到唐凌声音中的疏远之意,并没有察觉到前者心中变化的墨泠,轻轻一笑,道:“这是一部地阶高级的冰系身法斗技,还望先生收下,权当做墨泠对之前伍婆婆出手的赔偿!”
说着,墨泠紧了紧那掩盖自己容貌的黑色斗篷,柔声说道:“先生或许不信,但墨泠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对先生出手的想法,一切都是那伍婆婆的意愿。何况,她最后甚至同样对我出了手……”
说到最后,墨泠的声音渐渐的低落下去。
唐凌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旋即又是缓缓地舒展开来。
无论如何,有着那三次出手的约定在,他也不能与墨泠的关系太过冷淡。
再者,有着一位半圣强者的传承,墨泠的实力或许会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突飞猛进,日后唐凌也许还会有求于对方。
何况那伍婆婆对墨泠出手,也是事实!
想到这里,唐凌微微颔首,也是认同了墨泠的话。
但是他却没有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卷轴,反而是笑着说道:“墓主客气了,些许误会讲开那便好了,至于这身法斗技,唐凌之前借助阵法对墓主出手,现在可是无颜受之……”
哪怕唐凌的心中对于那卷轴充满了渴望,但是此时的他却绝对不会再墨泠面前表露出来。
闻言,墨泠的斗篷之下发出一声欣喜的笑声,白皙的手掌拿着卷轴向前一递,旋即便是松开了手。那银白色的卷轴脱手,向下掉落在了唐凌的身前。卷轴触地,便是向着唐凌滚动而来。
“墨泠修行的是暗属性斗气,这冰系的身法斗技,在我认识的人之中,也只有先生有资格修行了。”言语间,墨泠的声音变得顽皮起来,故作无谓的道,“倘若先生不要,那稍后寻个地方扔了便是!”
闻言,唐凌也不再故作推辞,笑着摇了摇头,捡起那滚至身旁的卷轴,直接将其收入了纳戒之中。
向着墨泠拱了拱手,唐凌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谢过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