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之间,三人已经在青云洞府住了十天了,玄靖等人并没有去给柳相和石坚守灵发送,因为一代神君在江湖上何等名望,虽然顾庭虚和石家后人没有广传天下,可是有很多人还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赶来祭奠,而玄靖的身份还是逃犯,自然不方便露面。
只是在两位老人下葬了以后,玄靖独自去两位老人的坟前跪了整整一夜,不曾合眼。
葬礼完毕以后,不仅顾庭虚没有丝毫送客之意,就连玄靖也整日乐不思蜀,不是拉着慧琴弹琴给他听,就是抱着玄布留下来的剑谱练习剑术,有时候还溜到洞府的藏书阁里面,去看看石家留下来的秘术手稿。
白烈心中担忧,觉得玄靖终究年轻,不懂这江湖之上的险恶,若是顾庭虚表里不一,面子上盛情款待,私下里和昆仑墟的人暗通款曲,自己这一行人呆在这里,不是坐以待毙吗?
这天午后,玄靖泡了壶上好的冰片,手中拿着不知从来找来的秘术手稿,坐在园中小亭中随手翻看着,慧琴则在一旁轻轻地抚着伏羲琴给玄靖解闷。
白烈远远看见,摇了摇头,终于还是走了过去,看着玄靖说道:“公子,我们在这是非之地,终究不便久留,以白烈看来,今早辞别了主人,早早赶路去掖泉是正经!”
玄靖见白烈来了,虽然对方态度不算友好,不过玄靖仍是微微一笑,合上了书,伸手倒了杯热茶说道:“白长老请坐,喝杯茶慢慢说。”
“公子,我和你父亲本就是生前好友,而且老宗主去世前托孤与我,务必要把你安全带到掖泉,眼下公子待在这神仙洞府里面乐不思蜀,难道就不怕成亲王殿下和老宗主寒心吗?”
听见白烈提起父亲和柳相爷爷,玄靖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的神色,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玄靖便平复了心情,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白长老,我们急着去掖泉干什么呢?”
白烈一愣,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掖泉经略院呀,经略院的太尉费成,和自己一样,都是牧云团的长老,到了那里,玄靖在几个牧云团的故人看护下成长,才算不负玄布和柳相生前所托。
“公子,我们此去路途遥远,一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但是只要进入掖泉,那里有很多当年牧云团的旧人,到时候公子你振臂一呼,就算龙空山他们势力再大,也决计不能耐我们如何!”
“掖泉经略院太尉费成,更是曾经和成亲王殿下一起联手抗敌的兄弟,只需要有他的保举,公子你一定能进入经略院学习!”
玄靖仍是一笑,“白长老,我们待在芜城,有什么不安全吗?”
白烈有些着急,“这里毕竟还在晋国,而且那个顾庭虚的来历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我放心不下!”
“哦!原来如此,那请问白长老,如果顾庭虚想要对我们不利的话,凭着我们三人,能强行杀出芜城吗?”玄靖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