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然想要抓玄靖的小辫子的事情并没能成功,但是这件事情在费然心中却一直挥之不去,她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堂堂一个都尉,居然连一个新入左威卫的学生都搞不定。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之内,虽然费然想方设法给玄靖使绊子,但是都被玄靖轻描淡写的所化解。
而且玄靖的理由永远都是那么充分,每一条都是出自左威卫大营自己的军规,这让费然有种抓狂的感觉。
在每个新生的床头放一本左威卫的条例,这个主意还是费然出的,当时的想法是让所有新生学习学习左威卫的条例,免得在这一个月中作奸犯科,传出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费然也知道这种条例多半都被那些学生们拿去垫了桌脚,但是就是这种垫桌脚的条例,玄靖居然倒背如流,而且每每说出来的时候,都让费然这个都尉下不来台。
对于玄靖来说,他并不希望和费然有什么矛盾,但是偏偏费然看他不顺眼,玄靖心中也是叫苦连天。
自己当初在裕丰街虽然痛打了费然的亲弟弟费房,但是那件事情确实错不在玄靖,何况在这左威卫的这些日子当众,费房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从来不愿意和玄靖产生什么矛盾,倒是这个费然一直不依不饶,看来天下的女人真的是得罪不得。
吃完晚饭的时候,郭谦依然不敢在营房中待,他现在每天晚饭后都是和少林会的人混在一起,一直等到玄靖睡觉以后,才敢蹑手蹑脚地进到自己的营房之中睡觉。
但是比较意外的是,今天的饶晨居然没有出去打探费然的消息,而是和玄靖一样,在营房之中看书。
“饶兄,今天这么有雅兴,居然看起书来了?”玄靖有些纳闷。
“唉!实不相瞒,轩公子,最近我打探费都尉消息的事情,被费都尉知道了,我估计过不了几天,费都尉就要像收拾你一样收拾我了,所以我也学学你,将这本左威卫的条例先仔细翻看一遍,到时候也好有个应答。”
饶晨哭丧着一张脸,有些一筹莫展。
“被费都尉知道了?你也太不小心了,不过你探听费都尉的消息,究竟是什么打算?”
“这个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觉的费都尉这个人很奇怪吗?”
“奇怪?”玄靖摸不到头脑,对于他来说,费然身上有很多让他蛋疼的品质,但是奇怪这项属性,玄靖觉得应该和费都尉没什么关系。
“就是奇怪,你想想,她是经略院太尉费城的亲女儿,为什么非要到左威卫中当都尉,当初她可是经略院的高材生,要是留在经略院的话,肯定要比在左威卫中有前途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