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拍手道:“这话说对了,关千剑,你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你骂我是母牛?”岳胜红恼怒,“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处处针对我?”说着嘴巴一瘪,好像要哭的样子。也不知她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这么脆弱。
关千剑慌了神:“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天下眼睛大的人多了去,又不单是你一个,而且牛是四只脚走路,你是两只脚,有很明显的差别嘛。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还是说比武的事,按我的想法,女孩子都比较胆小,我们这里剑一动,她眼睛先闭上了,怎么能见出我们的实力?”
岳胜红被他前面一句话逗得哭不出来,反而笑喷了。“可是这里除了你,就一个岳东不是女人。这人你也看到了,虽然不是个女人,却是个太监,比女人还胆小呢。”
岳东自从挨了岳胜红一剑,一直保持沉默,为的就是避祸,这时见说到自己身上,跳起来摇手道:“是,是,我是胆小,比老鼠的胆还小,我是太监,比太监还太监!别说你们手上拿的是杀人的家伙,就是拿根茅草,在我面前晃一晃,都能吓我一身冷汗。你们剑还没动,只要看我一眼,我就得用手把脸捂着,别说要剔我睫毛,就是想拔我眉毛都拔不到!”
“咦?”岳胜红一双眼睛像两扇天窗一样敞开,叫道:“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不一定非剔睫毛不可,剔眉毛也是一样啊!”
“要剔也别剔我的,我的眉毛本来就没几根,被你们一剔,还有得剩吗?而且你们剔起来几率也不高。还是剔云师妹的吧,我说了,我会用手把脸捂住的……”
岳胜红道:“就因为你的眉毛稀稀疏疏的,剔起来才方便呢;至于你要拿手捂脸,这个好办,我们先把你一双手剁下来,看你拿什么捂,哈哈。”
岳东带着哭腔道:“妹妹,我是你亲大伯的亲儿子呀,你叫我爷爷也叫爷爷,我们是至亲,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和外人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不是吃里扒外吗?要是让叔叔知道,他也不会高兴的?”
岳胜红越是见他说得可怜,越要逗他,笑道:“你叔叔要是在场,自然不会容许我胡闹,巧就巧在他老人家今天出远门儿了,好几天才会回来呢。你就老实点吧,为了以后吃饭方便,乖乖听我吩咐,把这双手保全下来,岂不是好?”
岳东面无人色,哑口无言。叔叔真的不在家?那这姓关的怎么打发?我怎么得到自由?
关千剑没注意岳东脸色惨变,笑向岳胜红道:“莫说笑话了,剁他双手倒是暂时不必,不过拿绳子捆起来倒很有必要。”
岳胜红踊跃道:“好,我去拿绳子!”
她转身就在门内找了条麻绳出来,把岳东架到一棵树前,反剪双手绑在树上,又一手抓一把头发,在树上打个死结,叫他不能随意动弹。岳东想到叔叔不在,没人替他做主,终不免死在关千剑手上,一时万念俱灰,任凭摆布。
诸事妥当,岳胜红道:“按先前说的,一齐出手,既比准头,也比速度。”朝云霓吆喝:“喂,劳你的驾,来帮我们喊口令。”
云霓不去计较她的无礼,把两人约退二十步,叫他们并肩面对岳东,口中发令:“预备,——开始!”
两人同时错步,箭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