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庄梦蝶这个人吗?”
“有哪个国民不知道他的国王吗?”侏儒反问。
关千剑怵然止步。“我只知道庄梦蝶有很大的势力,没想到大到这种程度。如果他是国王,那政府又是什么?”
“这个,”侏儒考虑了两秒钟,“打个比方吧,如果你是庄梦蝶,我就是政府,我是你的保镖呀。”
“那要是我想通缉一个人呢?”关千剑问。
“那我就全力帮你捉拿。”侏儒回答。
关千剑一笑:“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搞得跟欠债一样了吧?”
“你是说庄梦蝶通缉你?”侏儒终于聪明了一回,语气中充满恐惧。又不解:“你干了什么好事?”
他所说的“好事”,倒不是反话,只因庄梦蝶专干坏事,所以他通缉的人,多半是干了什么好事,引起他的忌讳。
关千剑摸摸自己那颗光头说:“都是些私人恩怨,不说也罢。他通缉的是有头发的我,现在剃成光头,没有那么容易被认出来,你也不用害怕。”
侏儒放心不下:“如果真的要找你,别说剃成光头,就是化成灰,他们也可以通过dna确认你的身份。我看你还是有多远跑多远!”
关千剑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庄梦蝶的势力真如你说的那样大,我又往哪里逃?”
侏儒点头:“那倒也是。可是我不明白,你不是说你从另一个世界来吗?怎么又和庄梦蝶结下了梁子?你到底是谁?”
关千剑:“我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千真万确。至于我是谁,为什么和庄梦蝶结下梁子,要从头到尾认真说起来,足够写一本五十五万字的长篇小说,以后慢慢跟你说吧。”
“冷家女孩”服装店门口,冷凝正在向街道两边张望,看见关千剑两人回来,立刻笑开了花:“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就这样远走高飞了。”
关千剑径直走进店里,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谁说我们要远走高飞?你希望是这样吗?”
冷凝大叫:“冤枉啊!你们远走高飞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希望?”
侏儒接口:“可是我们留下来又对你有什么好处?”
冷凝笑嘻嘻说:“可以替我分担房租啊。他说了,要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的,你们两个一间,负责三分之一的房租。”
关千剑愕然:“你之前没这样说过吧?我们饭都吃不下,哪来的钱交房租?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继续睡大街吧。”
侏儒附议:“就是啊。”
冷凝伸出纤纤食指,指着关千剑:“没看出来你这么小气!我又没说让你按时交,不可以我先帮你垫着,等你有钱了再还我吗?”
关千剑笑着点头:“这还差不多。”
侏儒欢呼:“喔——,可以和我的女神同居喽!”
“是邻居,不是同居,你别想太多。”冷凝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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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带他们来干什么?”
冷凝这个二手房东带着关千剑和侏儒来看房,敲了半天的门。
开门的是姐姐冷疑,穿着血红三点式,睡眼惺忪的。可是一看到关千剑,立刻精神了,两手叉腰堵在门口,把妹妹一顿臭骂。
侏儒见她这个装束,根本不敢仰视,关千剑则是不忍直视。
“我们这里不是还空着一间房吗?正好他们没地方住……”冷凝一听姐姐高声,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说话像蚊子钻进夜壶。毕竟房租一直是姐姐付的。
“什么叫正好?我看一点都不正好!”冷疑转向真正的敌人——关千剑,只说了一个字:“滚!”
关千剑礼貌地耍无赖:“对不起,我不会。你可以先做个示范吗?”
“好,老娘就示范给你看。”冷疑抬脚踹向他中间部位。
侏儒现在已经完全进入角色,时时刻刻以关千剑的保镖自居,一见有人攻击自己的保护对象,立刻出手,从旁抢出,一把抓住冷疑脚踝:“信不信我手上轻轻一用力,你这只蹄子就废了?”
冷疑单脚立足不稳,向旁倒时两手望空乱抓,却正好抓着关千剑的耳朵。
“放手!”她用力拧着,作为威胁,命令侏儒。
关千剑痛得嘴巴都快躲到耳朵后面,可是不肯认输,针锋相对:“就不放,你先放。”
冷疑怒火直冒:“他妈的两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她双手齐下,一边一只耳朵拧着,作发动摩托车运动。
关千剑教侏儒:“把她的腿往上扶,让她劈叉。”
侏儒答应一声,依言作法。可是立刻发现自己高度有限,根本无法帮助一个身材极度高挑的女人竖一字马。
“不行啊,她太高了,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来吧……”
关千剑痛得睁不开眼睛,伸出手去说:“好,你把她脚给我。”
冷疑的脚一落入他手中,立刻劈了一个十分标准地一字,地上的腿立得笔直,上面一条腿的膝盖紧贴肩膀。
这只不过是个舞蹈基本动作,对她来说真是小菜一碟。
“哼,你不就是想看吗?我就让你看个够!”冷疑虽说得慷慨,手上却换了目标,扔下耳朵不拧,改抠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这样可要不得!”为保住一对招子,关千剑只得小小地施展辣手,手一举,掷铅球一样将她的脚远远掷开。
“啊——”冷疑整个人向后倒。
“咚——”后脑勺磕在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