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我的酒,与你有何干,为何非要多管闲事?”杜如晦的话令那名侍从皱起了眉头,自家公子是何等身份,平日里那些人见了总是恭恭敬敬的,此人却这般不敬,亏得公子脾气好,若换了是他,定要好生教训一顿。
崔济劝道:“借酒消愁,只会愁更愁,杜兄,不要再喝了,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帮不了,谁都帮不了。”杜如晦一边说话,一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崔济拉住他道:“你要去哪里?”
杜如晦摇头道:“这家喝不了,我就去别家喝,总有地方能喝,难不成你崔公子还能买下整个洛阳城的酒吗?”
“杜兄!”崔济拉住他,低声道:“可是与你之前折回临波阁有关?”
他的话令杜如晦动作一滞,旋即挣开他道:“怎样都好,与你无关。”
崔济拦在他面前,肃声道:“虽然你我今日才算相识,但我已将你视作兄弟,你的事情,怎可能与我无关。”说完这句话,他强行拉着杜如晦离开,一路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后方才停下脚步,他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我……”杜如晦刚说了两个字,忽地胸口一阵烦闷,紧接着大口呕了起来,将刚才所喝的酒全部都呕了出来,整个巷子充斥着刺鼻的酒味。
待得杜如晦呕完后,崔济递了一条帕子,待得后者拭去唇边的酒渍后,他道:“如何,清醒了吗?”
杜如晦望着自己呕出来的那一滩酒水,低声道:“让崔公子见笑了。”
崔济摇头道:“不打紧,我只是不明白,之前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又喝起闷酒来,要不是我恰巧经过,不知得喝成什么样子。”
杜如晦淡然道:“没什么,就是回去之后,母亲知道我没有被选为驸马,很是生气,将我训斥了一顿,我一时气闷,所以出来喝酒解闷。”
“原来是这样。”崔济点一点头,道:“那你之前折回临波阁……”
“之前公主的面纱被风吹开,发现公主很像我一位故人,所以回去确认,结果……”他笑一笑,带着崔济不解的涩意道:“虽然很像,却不是同一个人。”
崔济眸光微闪,拍一拍杜如晦的肩膀道:“伯母只是一时失望,所以说你几句罢了,你别太往心里去,天就快黑了,赶紧回去吧。”
杜如晦点点头,道:“这次真是麻烦崔公子了。”
“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你我虽今日才相识,却很是投缘,我已是将你当做兄弟一般看待,相信郑阳也是。”说着,他道:“好了,我先回去了,改明儿咱们四个约出来一起喝酒。”
“好。”在杜如晦的答应声中,二人拱手离去,虽然杜如晦与杜母争执得很凶,但毕竟是亲生母子,再加上杜父从中调和,事情终是慢慢过去了。
三日后,杨广下旨赐婚晋阳公主与郑阳,于来年二月二十六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