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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天空微笑8

同属於关东地区的神奈川有著和东京不一样的气息,尤其是到了樱花盛开的季节神奈川并不是东京可以相比的。真田就是热爱著这片土地,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片土地。

神奈川的真田家族也是有著悠久历史的大家族,作为这样家庭的次子,真田弦一郎与生俱来就背负著重大的责任。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继承祖上的刀,而哥哥则要继承丰厚的家业。不同的责任,让这两兄弟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

正是因为真田的责任,让他从小就多了一份稳重,不需要学习人际交往,也不需要学习心机算计。看著自己的哥哥在不同的人之间展露不同的笑容,说话暗藏玄机。真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长子的责任总是要比自己沈重很多。虽然在别人看来,内敛稳重的真田才是被家族看重的存在。

生存的环境总是早就不同的人,真田很少在别人面前笑,就是母亲也鲜少看见儿子真正的情绪。真田也偶尔听见母亲小声的抱怨:「如果弦一郎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在妈妈怀里撒娇该有多好。」

真田知道,这只是一种抱怨,对现在情况并不满足的表现,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在母亲怀里撒娇,那将是整个家族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过分的早熟,让真田失去了一些同龄人该有的快乐,可是真田自己并没有不满足。

然而,少年人总是会有自己的一些任性。

网球,一打就是六年。

家族的长辈初次听到弦一郎要打网球的时候,意外的没有反对,也许他们也希望这种西式运动能锻炼小辈的意志,况且弦一郎并没有需要他们担心玩物丧志的必要。

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属中学是和真田的个性如出一辙的校风严谨的国立学校。在这王者之师里,真田弦一郎终於站在了全国最高点。

网球,也是真田唯一能得到荣誉的东西。纵然他的剑道再怎麽厉害,甚至到了轻而易举就可以摘得青少年组的桂冠的地步,他也不会参加任何关於剑道的比赛。他的剑道,只是为了继承家族的历史,沿承真田家族的精神。

真正的剑者,需要证明的只有自己的剑,自己的道。

正因为如此,融入了真田弦一郎剑道的网球,他不想输。

然而世上总是有那麽的一万和万一。

迹部景吾,这个不论是网球还是领导力真田都不曾输的人初次以他华丽的高调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和自己一样背负重要的责任。只是,迹部不同於他直线的强势,而是一种蜿蜒盘旋的坚韧。就是那一股韧性,让真田没有办法再移开视线。

明明不曾输过,可是真田总觉得当自己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会输的彻底。

这是一种内心真实的感受。

真田也不曾问过自己为什麽会这样认为,最终内心给他的答案是:

迹部景吾,是真正站在最高点的人。

他是一个人精,真田一直这样认为。

直到很久之後,真田也才知道,迹部并不是一个人精,只是习惯了扮演人精的角色。

真是太松懈了!

看著从自己身边飞过的绿色小球,真田蹙起双眉。

自从从东京回来就没有办法再全心的投入到训练当中,每当一拿起网球拍大脑似乎就马上回荡那个人的脸。欧洲,真实遥远的地方,而自己是不可能离开日本离开神奈川的吧。

真田默默的走回场边,从幸村手里接过水壶。

选择继续打网球的时候,幸村也做了同样的选择,只是大约一年前他就放弃了正选的身份只是坐在场外监督部员的训练,偶尔的提点一两句。真田觉得幸村似乎只是陪著自己待在这个地方。明明已经是最後一个学期,可是仍然坚持打到冬天的自己是不是错了呢。

「太松懈了!」

「在重要的道路上出现分歧而产生的犹豫或者困扰并不能算作松懈呢,弦一郎。」

也许幸村已经能够感觉到秋天的寒冷,即便是在网球部,他也一定要披上自己的薄毯。

「为什麽继续打网球?」

「呵呵,这正是我要问弦一郎的问题呢。」柔和的展示自己的笑容,真田突然就想起了国三时候眼前这个人面对生命考验的事情,「已经快要毕业了,家族继承这样大的事情不是也应该要准备了吗,可是弦一郎却还站在这里呢。」

「……」

没有回答什麽,真田默默喝著手里的水。

「我在一年前就决定去政法大学读心理,那麽弦一郎呢?」

依然是没有任何的表示,真田站直身体收拾好自己的网球袋,向幸村说了一句明天见便提前离开了网球部。

望著弦一郎离开的背影,幸村仍然柔和的笑著,看来读心理真是正确的决定呢。此时夕阳西下,微弱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下来让幸村像是沐浴阳光而诞生的天使。

***

在奋力挣扎了那麽久之後,观月妥协了。也许没有人在被自己所爱的人伤害之後还能继续坚强下去。

他麻木的坐在地上,看著姐姐往自己的血液里注射药物,就算大脑里再怎麽叫嚣,四肢也没有动弹的能力。苦笑著,然後欣赏姐姐陶醉的表情。

「小初,姐姐真的最疼你了。」

他还记得她注射第一次後说的话。像是一种讽刺一样让观月的内心悲戚。是不是这些药物真的能让自己忘记一切烦恼一切痛苦。他笑著想,然後想要尝试一下浑身轻飘飘的感觉。

他想起刚刚自己跑出去购毒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认识的人看见了。浑身脏乱不堪,只是简单处理了伤口的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找到姐姐给的偏僻地址。

那样的一个小巷子里,观月一点都不害怕。当一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不会有什麽害怕的吧。观月是被人提进去的,说明来意,对了暗号。观月看见那个胖女人仔细的审视了自己。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的操劳瘦的不成样子,或许是因为刚和人搏斗过脏乱的不成样子,或许是脸上的青紫让胖女人相信自己就是一个吸毒者,总而言之,他通过了。观月那一瞬间想笑,就外在来看,原来自己和姐姐并没有什麽区别。

然後他看见胖女人取了一截用锡纸装好的白粉,把它慢慢的塞在一根香蕉里。观月猛然就想起找到姐姐的那一天观月玲手上的香蕉袋。後来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麽方法让那根香蕉看起来和其他的一样,付了钱,观月逃跑一样的离开。

他购毒,他犯罪,他是罪人。

一路上,观月都这样想著。直到回到家里,姐姐对他说了那句话。

他们是同流合污的人,是清洗不净的罪犯。

他真的很安静,安静的看著一切发生。直到一个人闯进门狠狠的夺过观月玲手上的注射器,然後将她拖回房间。观月直直的盯著这一幕,好像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在发愣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自己拖了起来,待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观月笑了。

「哼哼,手冢君怎麽会在这里?」

手冢当然不会马上回答他的话,寻找到药品後给观月的伤口做了清洗工作,又简单的包扎了一遍。然後拉著观月坐在了沙发上,看著满地的脏乱不堪手冢皱了眉头。

刚刚只是在街上看见那样的观月就已经心生不安了,跟著人到了这里看见的一幕就是让手冢也震慑到。究竟发生了什麽是能够推敲出来的,只是现在他需要观月亲口承认以及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发生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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